齐月眼神呆滞的看着头顶的纱帐。
一旁的白溪正伏靠在床边沉睡,他右手轻握着齐月的手,显然是担心自己错过了她的苏醒。
但她一动未动,直愣愣的看了一夜的纱帐。
次日早晨,白溪醒来后伸了个懒腰,垂间蓦然看到齐月睁着双眼,惊喜道:
“姐姐醒了?”
但齐月并未看他,只是重复喃喃道:
“人心之变如苍狗浮云,唯得大道永恒”
“人心之变,如苍狗浮云,唯得大道永恒”
话语间,一滴清泪从她眼角滚出,缓缓滑入散乱的鬓中。
“你怎么了?”白溪忙握住她的手。
齐月仿佛这一刻才听到他的声音,轻启朱唇,用极轻的声音道:
“我道心裂了……”
白溪闻言心脏蓦然被揪了起来,顿时慌得六神无主:
“道心裂了?你道心裂了是什么意思?”
齐月似乎被他的话惊醒,一把掀开被子,急声道:
“我昏迷多久了?我要见斐不语!”
白溪忙搀扶她起床,小心翼翼道:“你睡了三个月,你刚刚说道心裂了是何意?”
“三个月?三个月!”
齐月却并未理会白溪的后半句话,她如遭当头棒喝一般,面色一白,差点跌倒在地。
白溪眼疾手快,手臂一探环抱住了她:
“姐姐,你没事吧?”
齐月面色愈苍白了些。
她咽了口唾沫,艰难道:“白清,还活着吗?”
白溪抿了抿唇:“他,他生死不知。”
“生死不知?那就是还活着!”
齐月眼中迸出一丝亮光,忙紧拽住他的手腕,急声道:
“我要出o瓶六阶极品汤,恳请天元宗长老前去搜寻白清的踪迹!只要将白清带回来,我愿再出oo瓶六阶极品汤答谢!”
“大师姐,你冷静些!”
白溪略抬高了一线音量,提醒她道,“白清已经叛逃了天道宗,天元宗长老就算将他带回来,我静虚宗也保不住他!”
“不,我能保住他!我能保住他!”
齐月心下一痛,泪珠簌簌而下,“我只求他们将白清带回来,什么代价我都付得起!”
白溪紧抿唇,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湿泪,轻声安抚道:“你别急,我们先好好商议对策,好不好?”
“不好!再迟就来不及了!”
齐月一把推开他,快步往外走去,“你们不帮我,我就自己去找!”
白溪大步上前去拽住她,恳求道:
“你冷静些,我马上去请斐长老帮忙找,好不好?”
“要快!”齐月强调道,
“只要能找到白清,斐不语想要什么酬劳都可以提,我必赴汤蹈火为他办到!”
“好,我会请他立即动身!”白溪扶她回去坐下,安抚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齐月点点头。
白溪大步出了内院,朝两个侍女传音叮嘱道:“看住了二掌门,她若有什么动静立即通知我。”
说罢,他快步出了院子,直奔武修山而去。
齐月在床榻边闭目静坐了片刻,突然催动周身真元,双手结出一道银光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