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阿清,你在何处?我来接你好不好?”
她默默地等了一个多时辰,但传音器并无回音。
她并不以为意,白清现在恐怕最讨厌的就是她,不想搭理她也是正常的。
齐月微咽了下口水,快步出了炼丹房,将装着个传音器的储物袋交给白溪,急切道:
“这些都刻好联络印记了,只需要先传音过去即可。”
“好,我会让大家先去联络传音。”白溪看了她一眼,安抚道,“你安心等着,我这就去送传音器。”
“嗯。”
齐月点点头,将白溪送至院外,目送他飞往武修山而去。
她在院中等了两个小时,见白溪终于回来,忙起身迎了过去:
“怎么样?有回音吗?”
白溪摇了摇头:“哪会有那么快?”
齐月想了想,认真道:
“你说的对。断魂岭和极北州的灵力都极其稀薄,你哥为了节省灵力,肯定不会轻易理睬传音器。”
她走了几步,突然又回头追问道:
“秦列阳和肖若云那边有消息了吗?”
白溪又摇了摇头:“暂时也没消息。”
见她眼中焦灼之意又起,白溪忙安抚道:
“城主府特意传音告知我,说神梦宗和乾元宗已出动元婴真君和金丹真人沿着断魂岭边界处探寻,很快就会有回音的,咱们安心等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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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月点点头。
“姐姐,你先回屋歇歇,我们晚些再商议下一步能做什么,好不好?”白溪轻声哄道。
“嗯,你也去歇一歇。”齐月挤出一个温和的笑意。
“好。”白溪应下。
他已疲乏得厉害,打了个哈欠便离开了。
齐月也进洗漱隔间照了照,这才知晓白溪为何催促她歇息。
镜中的女子眼中也布着几丝血色,头上的髻凌乱歪斜,衣领上也满是褶皱,与平日一尘不染的模样大相径庭。
齐月抬袖嗅了嗅自己,小脸一红,自己去放了一池温汤,认认真真的沐浴梳洗了一番。
她和白溪在玄月峰上耐着性子等到转年一月上旬,白清还是杳无音信。无论是天元宗长老,还是神梦宗、乾元宗,皆无回音。
齐月的心不由又揪了起来。
她思酌了数日,又向极北州和北州的城主府各去信一封,请求有偿动当地的猎户和修士前去寻找白清的身影。
就这样煎熬到五月下旬,还是没寻到白清的踪迹。
齐月的心愈沉重起来,她又忍不住在玄月峰上漫无目的的转悠,远远眺望极北州的方向。
八日后的夜里,齐月胸中突然漾起一丝古怪的痒意。
她微愣,转而蹙了蹙眉,迅飞身返回月院,封锁了内院。
她催动真元之力,双手结出一道银光印记。
下一瞬,她胸口处漂浮起一根黑虚线。
它不再断裂与零碎,而是重新化成了一条完整的虚线,在虚空中一直延向了北部上方的中央大陆!
这意味着那群魑魅魍魉已毫无顾忌、甚至迫不及待的将那些道骨纳为己用了!
齐月心中咯噔一声,快步奔去溪院,见白溪还在闭关中,她又取出传音符给欧阳闲送出一道音讯:
“欧阳师弟,快帮我打听一下极北州的消息。”
不多时,欧阳闲传来回音:“大师姐莫急,我这就遣人去搜寻消息。”
齐月哪里等得住,又匆匆传询连堂,让斐不语出塔一见。
她刚飞至半路,斐不语便踏空赶来,一撞面直接抱拳道:
“齐药师,你有何事需要斐某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