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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痛苦之源（第2页）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透露出无尽的哀伤。

终于，江舟楼还是憋不住那口气，他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掀翻了桌子，桌上的茶杯、茶壶纷纷掉落，摔得粉碎。

茶馆里的其他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纷纷呆若木鸡地看着江舟楼。

江舟楼却完全不顾众人的目光，他大声喊道：“我就算去捡破烂，也绝对不会再回到那个地方！”

说完，他像一阵风一样冲出了茶馆，留下店内一片狼藉。

店小二见状，急忙想要追上去讨要赔偿，却被迎面走来的叶祁挡了回去。

叶祁面无表情地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光闪闪的银子，毫不犹豫地将其放在店小二那粗糙的手掌心，同时淡淡地说道：“刚刚那位仁兄是我的好兄弟，他最近心情不太好，还请勿怪。店家，你看看这些银子够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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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先是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叶祁会如此大方。

他赶紧把银锭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甚至还咬了一口，以确定这银子的真伪。

当他确认这确实是一锭货真价实的银子后，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连连点头道：“够了够了，客官您真是太客气了！这点小损失算得了什么？您要是还有其他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的，小的一定全力为您效劳！”

叶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便转身迈步离去。

叶祁看着江舟楼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一路走来，江舟楼越觉得周围的气氛异常阴冷，好似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他。

江舟楼心里很清楚，让他回到青枫山去请求新任妖帝的庇护，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毕竟，从古至今，只有当帝王驾崩之后，才会有人继承皇位。

而在权力的巅峰之上，又有谁会心甘情愿地退位让贤？

除非那个人已经变成了一个毫无用处的废人。

而他江舟楼，为了云虹可谓是煞费苦心，甚至连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

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因为他还活着，而这本身就是最大的讽刺。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即使云虹的心胸再宽广，他江舟楼也绝对不能再回到青枫山去。

“说我清高也好，高傲也罢，我所想不过就是求个体面，求个心安理得。”

江舟楼只觉得周围的世界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搅动着，天旋地转，让他头晕目眩，几乎无法站立。

他的神志也开始模糊起来，嘴里却还嚷嚷着：“你拿人命来要挟我，让我无法心安理得地去死，这已经让我疲惫不堪。现在，你竟然还想让我回到青枫山，去求新帝庇护，让我成为一个懦夫！我宁愿辜负所有人，选择自戕，死的轰烈！死的有尊严！”

话一说完，江舟楼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地伸出自己那已经妖化的手，颤抖着放在心口前。

就在这时，叶祁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紧紧地握住了江舟楼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叶祁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难道尊严比活着更重要吗！？”

江舟楼的脸上挂满了泪痕，他的身体因为情绪的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他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拉住叶祁的衣襟，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我曾经也是一个帝王！当我沦为废人的时候，我只想能够安稳地退场，不再被人打扰。我瞒着所有人，精心规划好了这条路，就是希望一切都能轰轰烈烈地结束，同时又在情理之中。”

江舟楼的声音越来越颤抖，他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是你！是你救回了我，却又如此侮辱我！我明明可以有尊严地死去，你却偏偏要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让我再次遭受这无尽的折磨！”

叶祁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江舟楼的疯狂模样，他的身体像被定住了一样，完全无法动弹。

他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展到如此地步，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竟然给江舟楼带来了如此巨大的伤害。

尽管内心充满了懊悔和自责，叶祁却依然坚定地选择了继续走下去。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只能硬着头皮面对这一切。

“事已至此，我们都没有退路了。”叶祁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可以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但我绝对不会让你轻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