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林毅的生活,恢复了难得的平静。
厂里的事情,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洗衣机”项目,在钱院士的亲自过问和指导下,得到了部里的大力支持。
一批最顶尖的材料学家和结构工程师,被派到了大兴厂,协助林毅,攻克技术难关。
有了这些“最顶级”级别的专家加盟,之前困扰着他们的那些问题,都迎刃而-解。
新型的不锈钢内筒,取代了原本的镀锌铁皮。
更加节能,也更加安全的新型电机,也很快就研了出来。
第一台真正意义上的,“全自动”洗衣机,即将问世。
而林毅,也乐得清闲,将大部分的工作,都交给了老刘和那些专家们,自己则是当起了“甩手掌柜”,每天准时上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享受着难得的家庭时光。
这天傍晚,他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三大爷闫埠贵,正鬼鬼祟祟地,在他家门口探头探脑。
一看到林毅,闫埠贵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吓得一个激灵,转身就想跑。
“站住。”林毅淡淡地开口。
闫埠贵的身体,瞬间就僵住了。
他哭丧着脸,转过身来,对着林毅,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林……林厂长……您……您下班了啊……”
林毅看着他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心中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问道:“三大爷,有事吗?”
“没……没事!没事!”闫埠贵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我就是路过……对!就是路过!”
“是吗?”林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怎么听说,你最近,跟那个‘老周修车铺’的人,走得挺近的啊?”
闫埠贵闻言,吓得是魂飞魄散,双腿一软,差点没直接跪在地上。
“林……林厂长!我……我冤枉啊!”他指天画地,就差没当场誓了,“我……我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我就是被他们给骗了!我……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现在,是真怕了。
他亲眼看到,那个在修车铺里,对他颐指气使,不可一世的中山装,是怎么像条死狗一样,被人从院子里拖走的。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地,站错了队,押错了宝。
他这几天,吃不香,睡不着,生怕林毅会来找他秋后算账。
林毅看着他那副吓破了胆的怂样,心中不屑,也懒得再跟他计较。
这种墙头草,两边倒的小人,留着,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他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过去的事,我就不跟你计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
“以后,再让我现,你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冰冷的眼神,已经让闫埠贵,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闫埠贵吓得是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是是是!林厂长您放心!我……我以后,一定离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远远的!我……我就跟您混了!”
“跟我混?”林毅冷笑一声,“你还不配。”
说完,他不再理会闫埠贵,推门进了屋。
只留下闫埠贵一个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转眼间,几个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