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公里外,咖啡馆外的长椅上。
灯光斜照在咖啡杯沿,普奇神父的十字架吊坠在领口泛着冷光。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柄,目光却如解剖刀般刺向眼前局促的年轻人。
"你的灵魂在颤抖,盎格鲁。"
神父温和的声音响起,让长椅上的青年浑身一颤。
“诉说是救赎的第一步。"
盎格鲁那双间距过宽的眼睛慌乱转动,粗糙的手指绞紧了膝盖上的布料。
他身旁两位英俊同伴投来嫌恶的目光:
其中金的那位正用银匙慢条斯理地搅动着咖啡,杯中的漩涡映出盎格鲁扭曲变形的脸。
盎格鲁的视线不由被不远处的一幕攫住——
在巷口昏黄的街灯下,一条满身癞疮的老狗正蜷缩在污水坑里。
它时不时抽搐一下,露出溃烂的肚皮,浑浊的液体在它皮毛上凝结成晶亮的痂。
"那我说了,神父大人。"
他喉结滚动,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般艰涩。
"我在想玛蒂尔达。"
普奇神父的心思微微一动:
"哦?"
他尾音上扬,黑色长袍随着前倾的动作在砖墙上投下蛛网状的阴影,
"具体在想什么?"
"担心担心她的安危。"盎格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普奇忽然低笑起来,指腹摩挲着圣经烫金的页边:
"真有趣。"
“满打满算,你们只不过见了两面而已,你为什么会去想她呢?”
"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吧,即使违背了经文也无妨。"
"神父大人,抱歉"
盎格鲁的喉结滚动,
"我在意她,是因为我起了邪念"
似乎急于证明自己的诚意,他语飞快地补充道:
"但请您放心,那只是过去的坏习惯作祟,我以后绝不会再"
普奇突然倾身,檀香与咖啡的气息笼罩了长椅。
他的指尖轻轻点在盎格鲁颤抖的手背上,
"放轻松,孩子,在我的面前,不必掩饰你真实的想法。"
盎格鲁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盯着咖啡杯里晃动的液面,那倒影中的面孔正扭曲变形—粗重的呼吸喷在杯沿,他看见自己眼中燃烧着原始的、兽性的渴望。
"我想…”
盎格鲁的喉间挤出一声呜咽,指甲在木椅上抓出几道白痕,
"想用牙齿撕开玛蒂尔达的丝质衬衫看那银色的吊坠在她雪白的胸口上疯狂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