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她微微瞪大了眼睛,惊讶道:“竟是草木灰!可这些黄色小粒又是什么呢?”
屋内寂静无声,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安陵容轻轻用手指拨弄着盆中的草木灰,试图找出黄色小粒的端倪,嘴里还嘟囔着:
“艾米丽送我这草木灰,莫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用处?”
“这黄色小粒看着也不寻常,难道是什么稀罕物?”
但任凭她如何思索,一时之间也难以想出个所以然来。
安陵容对着那盆草木灰与黄色小粒苦思冥想许久,却始终毫无头绪,不禁暗自叹道:
“既然想不起来,倒也不必徒增烦恼,不如不想了罢。”
言罢,她便动手将那些草木灰连同黄色小粒,小心翼翼地重新倒回小木桶中,就此不再纠结此事。
随后,她转身走向桌案,桌上艾米丽留下的信件散落其间。
安陵容喃喃自语:“我记得艾米丽定是写了关于这小粒的说明,怎的就寻不见呢?”
说罢,她便逐封仔细翻找起来。
找了良久,终于在一封折角的信笺中现了有关这黄色小粒的介绍。
安陵容轻声念道:“似乎是一种植物的种子?”
“高产且易种,英格兰那边都拿这个喂给牲口……”
她微微蹙眉,心中疑惑:“信上竟没说这究竟叫啥,只提了土耳其小麦?这到底是何物?”
一时之间,安陵容着实没能理解到位。
但她稍作思忖,又面露期许,自言自语道:
“不过瞧着既然是种子,又易种植还耐旱,想必是个不错的作物。”
“不妨等到来年春天,让庄子上的人种下试试。”
“若是能和那番薯一般,产量颇丰,那可真是能造福百姓的大事。”
此刻,屋中寂静无声,唯有安陵容一人。
她轻轻将信件放回桌上,对着那小木桶说道:
“且等来年,看看你究竟能带来怎样的惊喜。”
说罢,她整理了一下衣衫,似乎将这份期待也一并收起,准备迎接接下来的事务。
这边诸事已毕,掐指一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启程了,安陵容便着手准备前往京城,正式参与那决定命运的选秀。
安陵容心中暗自思忖:“虽说父亲如今有柳姨娘照料,看上去比以往好了许多。”
“可我一旦入宫,便是远在天子脚下,与杭州相隔千里,留母亲一人在这杭州,我实在放心不下。”
“倒不如带母亲一同前往京城,日后若有闲暇,还能与母亲相见,总比让母亲独守在杭州强些。”
主意既定,她便迈着轻盈的步伐,朝母亲林秀的房间走去。
安陵容来到林秀房中,见母亲正坐在窗前,手中拿着针线,专注地缝补着衣物。
她轻唤一声:“母亲。”
林秀闻声抬起头,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容儿来了,可是有什么事要说与娘听?”
安陵容走到母亲身旁坐下,握住母亲的手,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