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指尖已抠进右颊皮肉,黑红魔纹如活蛇般扭动挣扎。
孙权残念借螭龙精魄嘶嚎:“蠢妇!剜了脸皮也剜不去老夫种在你骨血里的鼎毒!”
剧痛灼得她眼前黑,却想起当年木木恩师塞给自己草偶时枯手上的烫疤——那是曾经木木老者为替自己引开雷劫烙下的。
“老木头能替你扛天雷……”她突然咧嘴一笑,鲜血顺着虎牙滴落,“老娘还扛不住你这点阴沟毒?”五指猛然力,竟连皮带肉撕下半张刺青!
黑血喷溅处,孙权残念尖啸着化形为九螭龙虚影,直扑萎落的碧草。
那螭龙虚影撞向碧草根系的刹那,裹着彭大波的暗金草茧轰然炸裂!
木木残魂所化青烟被硬生生震散,茧内伸出覆满青铜鳞片的骨爪——分明是三百年前彭大帅的先祖雷神本部为封螭龙鼎自断的左臂!
此刻骨爪指尖淬着幽绿毒火,狠掐碧草第七片新叶:“小丫头片子,也配吞本帅的龙魄?”
璐璐草芯剧颤,叶脉间赤金雷纹寸寸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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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戾气凝成的暗流竟从雷纹裂缝倒灌,与螭龙毒火绞成一条孽龙,反噬草灵沃土。
“师姐…根要断了!”璐璐哀鸣混着土石崩裂声传来。
莲花半张脸血肉模糊,却将剥下的刺青狠狠拍向鼎壁天罡位——那刺青遇鼎纹竟燃起幽蓝火网,暂时绞住孽龙尾!
破天左胸魔纹锁链应声炸碎,窥见莲花白骨森森的右颊,右眼赤金雷芒彻底湮灭。
“釜既裂……”獠牙咬碎,竟拽出心脉里最后一截刑天意志塞进肩胛血洞,“老子便炼个新鼎!”蛮荒煞气灌体,他皮肉如陶坯般龟裂,却张开岩浆流淌的双臂扑向孽龙——
“嘭!”
刑天鼎蛮荒之眼全数爆浆!血泪青铜浆裹住破天与孽龙,竟在鼎心凝成一座人陶窑。
窑中传来锻铁般的捶打声,
当最后一缕螭龙毒火被陶窑炼成青烟,碧草第八片新叶终于舒展,叶尖轻点莲花露骨的右颊,甘宁戾气淬炼过的草汁渗入伤口,血肉疯长如春藤攀岩。
鼎底传来琉璃碎裂声。琳琅缓步踏出,左眼已成青铜兽瞳
“刑天鼎饿了三百年……”她指尖抚过陶窑裂缝,“今日饱饮劫秽,该闭眼了。”
万万蛮荒之眼缓缓阖拢时,陶窑轰然坍塌,破天焦黑的躯壳跌出,胸口却嵌着半枚温润玉璧——正是孙权魔念本体所化。
残阳如血泼进鼎内,
璐璐草叶卷住玉璧,沙哑声里带了些哽咽:“魔乎?玉罢了……沃土既成,当生青青。”
这时候,莲花抚上右颊,指尖下是新生的皮肉,温热、光滑,却残留着魂灵深处剥皮剜肉的幻痛,看向倒在陶窑废渣中的破天,焦黑的躯壳几乎不成人形,唯有嵌在胸口焦骨中的那半块玉璧,映着草叶清光,散出异样的温润。
琳琅静立,青铜左瞳倒映着这一切,鼎内沉寂得只剩下废墟冷却的细微噼啪和破天若有似无的心脉抽动。
“当生青青……”莲花喃喃,话音未落——
嗡!
草叶间那玉璧猛地一跳!
不是清光,而是掠过一丝深如渊潭的墨影,
玉璧表面,那温润的光泽瞬间扭曲,浮现出几不可见的细密裂纹,像蛛网般蔓延。
一股森寒诡谲的吸力陡然传出,并非针对实物,而是直刺魂灵深处!
璐璐草身剧颤,新叶边缘竟瞬间泛起一丝枯黄!
“不好!它正在…抽吸草灵生气!”急声示警,叶脉中甘宁留下的雷煞本能反击,电光流窜,只引得那玉璧上墨影更浓。
“这个,孙仲谋!”莲花咬牙低吼,仅存的左眼厉芒如刀,指尖刚愈合的皮肤下青光暗涌,是碧草余力与她自身意志纠缠,
这时候正欲引鼎壁残纹镇压,却见琳琅动得更快!
青铜左瞳冷光乍现,琳琅并指如刀,指尖残留的青铜血晶嗡鸣,直接点向莲花眉心灼痕——“师姐勿动!鼎耳为桥,我们可以引他入瓮!”
指未及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