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言语,皇后又诉了几句苦,最后说道,“那平娘子对朝廷怨言颇深,你养她的孩子未必养得熟,不若本宫替你寻个家世清白的。”
“谢娘娘好意,只老奴不争气,瞧那孩子实在合眼缘。”
心下冷哼。
他想找人继承香火,又不是什么秘密,皇后若有心,怎等到今日。
皇后见他拒绝,也不再多言,她放下身段拉拢一个奴才,对方不识趣,她没上赶着的道理。
至于刚刚那些诉苦的话,她也不指望陈伴君应和。
本也不是说给陈伴君听的,而是借陈伴君的嘴传给皇帝听的。
陈伴君的确没隐瞒,一字不落说了。
但传话是门技术活,语气、停顿,一重一轻代表的便是全然不同的意思。
陈伴君显然是个中高手。
因而,皇帝听到的不是皇后的诉苦,而是皇后对皇帝的埋怨。
埋怨皇帝没有坐稳朝堂时,事事需要皇后帮忙,如今不需要人帮了,便过河拆桥。
皇帝想到皇后骂叶桢忘恩负义的话,难免就会想,皇后在心里是不是也这样想自己。
实在是亲耳听到皇后骂人,对他来说太过震惊。
刚正不阿的御史,在她口中竟成了恶犬,那他这个皇帝又是什么?
原来同床几十年,他竟这样不了解她。
故而皇后没有等到皇帝去哄她,又了一通脾气。
皇帝连着十日不曾见皇后,这件事传遍了京城,也传到了叶桢耳中。
她正带着苏洛清崔易欢他们在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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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也只是笑笑。
倒是苏洛清有些担忧,“不知她会不会找公爹他们的麻烦。”
王夫人不以为意,“你爹几十年御史不是白干的。”
都混成老油子了,谁有他家老王心眼多,吃的多硬是不长一点肉,夜里抱着睡都硌得慌,全用来长心眼,树干子成精了都。
不过还是很高兴,儿媳挂心他们,就安抚道,“莫要担心,大渊到底是谢家的大渊,还有太子呢。”
皇帝还不至于糊涂到那个地步。
苏洛清想到公爹和王景硕都是顶聪明的人,敢这样弹劾皇后,定有他们的缘由,便也不瞎操心了。
她也不得空操心了,因为王夫人手中网兜捞起一条大鱼,鱼太重,她一个人拉不起来,“清清,清清,快,快,快,帮娘。”
苏洛清帮着一起拉起网兜,那鱼儿快有半人高,苏洛清担心鱼跳跑了,直接弯腰双手一搂就将鱼抱在了怀里。
鱼儿在怀里扑腾挣扎,闹得她满脸都是水,衣裳也湿乱的不成样子。
但周边由射姑带着武婢镇守,无男子靠近,苏洛清也管不得那些,笑得灿烂。
朝叶桢展示她的成果,“叶桢,我们厉不厉害?”
叶桢笑着冲她竖大拇指。
苏洛清自小所有精力都用来跟着祖父学医,还从没有这样肆意的时光。
又同王夫人道,“娘,我想吃烤鱼,也想吃红烧鱼,我还没吃过自己抓的鱼。”
王夫人很宠儿媳,大手一挥,“行,这条烤着吃,娘再捞条给你烧着吃。”
崔易欢手中的网兜很快也进了一条,比刚刚的更大,忙喊道,“嫂,九娘,桢儿,洛清,快,快,快来帮忙,我拉不动。”
被喊的几人,纷纷过来帮忙,鱼被拉到了岸上,只是这鱼鲜活的很,眼瞧着又要往水里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