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林清梧问道。
“这些中衣上,都有墨渍,而且,这些墨渍……似曾以血或墨书写后匆匆洗去。”沈砚之缓缓说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林清梧闻言,
“你是说……皇帝在用自己的血,传递消息?!”她问道。
沈砚之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现在就去南宫,把那些换下来的中衣全部找出来,我要查清楚,他到底在传递什么消息!”
“等等。”林清梧叫住了他,“不用那么麻烦。”
她走到书案前,拿起一张纸,写下几个字,然后交给沈砚之:“拿着这个,去找雪蚕卫,让他们用‘磷显法’处理那些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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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磷显法?”沈砚之闻言,不由得一愣,“这是什么?”
“一种可以显现隐藏字迹的秘术。”林清梧淡淡地说道,“用这个方法,我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知道皇帝到底在做什么。”
沈砚之接过纸条,立刻转身离开了书房。
仅仅过了半个时辰,一份新的报告就送到了林清梧的案头。
“文相,正如您所料,我们在那些中衣上,现了隐藏的字迹!”雪蚕卫统领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
林清梧接过报告,仔细地看着。
报告上,用极淡的墨迹,显现出一些断续的字迹:
“……灯已入坊……勿触机关……续写千字……”
字迹极淡,笔顺扭曲,显然是用指甲蘸血所刻。
“他竟然真的在用自己的血,一页页写进布料里……”沈砚之看着那些字迹,喃喃自语,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林清梧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不是靠人传信,是用自己的血,一页页写进布料里。”林清梧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敬佩和一丝怜悯。
即使被囚禁在南宫深处,即使失去了自由,即使只能用自己的血来传递消息,他依然没有放弃抵抗。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对手!
“文相,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沈砚之问道。
林清梧沉吟片刻,说道:“不要截断衣物流转。”
“什么?!”沈砚之闻言,不由得惊呼出声,“清梧,你这是要放任他继续传递消息吗?!”
林清梧摇了摇头:“不,我要让他以为,他的消息已经传递出去了,我要让他放松警惕,露出更多的破绽。”
“传我的命令,在书坊密设‘文心瓮’,并将小内侍每日所用砚台换成特制‘回音石砚’。”她缓缓说道。
“文心瓮?回音石砚?”沈砚之闻言,不由得一愣,“这是什么东西?”
“文心瓮,是一种可以收集人心真伪的秘器。”林清梧解释道,“它可以将人们心中所想,以声音的形式记录下来。”
“回音石砚,则是一种可以蓄积书写时的指力震动的特殊砚台。”她继续说道,“每到夜半时分,它就会自动将这些震动转化为声音,传递到文察院的密室。”
“你是说……我们可以通过这些东西,来监听那个孩子?!”沈砚之闻言,不由得眼前一亮。
林清梧点了点头:“没错。”
三天后,一份新的报告送到了林清梧的案头。
“文相,我们录到了那个孩子的声音!”雪蚕卫统领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
林清梧接过报告,仔细地听着。
报告上,记录着一段微弱的声音:
“父说,千字文第十七页,藏了钥匙……”
她立刻调阅《千字文》,翻到第十七页。
只见“诗赞忠臣”四字旁,有一处墨点异常——放大后,显为微缩密图,标注南宫地库某暗格位置。
“砚之,我们走。”林清梧合上书,语气冰冷。
当夜,月黑风高。
沈砚之亲率雪蚕卫,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南宫地库。
他们按照密图的指示,一路摸索,终于找到了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