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写上就不可更换,哪怕换了妻子也不行。
很多人名字上只能写个妻,却不能写族主母。
“今天为何开宗祠,想必大家心中有数。”孟兰雅换了一身素装站在宗祠中心道。
“我孟家,如今全部下了天牢。族中人担心,害怕我也能懂。我是孟家的女儿,我比你们还害怕。”
“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这个时候,把我孟家的女子赶出家门,还是在她刚刚生产完的时候!你们这是把她往死路上逼!”
孟兰雅说着,脸色一变。
屋内静如寒蝉,不敢吱声。
“兰雅,这事是二房的孩子不对,我会去好好说教他的。”一个年进五十的中年男人道。
“不用,不必说……”
“我嫁到胡家几十年,为胡家做了什么,各位祖老也在场,应也能为我作证。”
“我不求什么,当年胡家落难时,孟家也伸出援手,帮我这个外嫁的女儿,这份恩情各位当年也都还在场。”
“我也不想拖累胡家。我只想带着淑言离开,再带着我们从孟家带来的嫁妆,如何?”
“不可!”
“你是胡家的主母,怎可自请和离?”
一大片的挽留声响起。
孟兰雅冷笑一声,“那淑言能和离,我为何不能?”
“这是信儿的过错,他平日里最是不学无术,我这就教训他去。”说着其中一个老人就站了起来。
孟兰雅脸上冷笑不断,“不必,他是二房唯一的儿子,如今上榜恩科,前途无量,不能被我们家淑言耽误了。”
“各位族老的好意我心领了,难道你们就不担心你们胡家被连累吗?”
“听说好几家大人也被关了进去,全都是被孟家连累的。你们也想胡家这般?”
说着去打人的没去,连挽留的声音也小了不少。
“天下熙熙攘攘皆是为利益二字,当年我卖嫁妆助胡家度过难关,老夫人患了疫病我日夜不离照顾着。”
“族中的鳏寡孤独者,皆是被我照应过。”
“当年我嫁来胡家的嫁妆礼单还在,我想离开胡家不过分吧!”
满堂寂静,没人敢再说什么,也不敢挽留。
“母亲,不可啊!”
这时,外面匆匆跑来一个大把胡子的中年男子,满脸泪痕。
跪在孟兰雅面前苦苦哀求着:“母亲,你要抛下我离开吗?”
“母亲养育我几十年,如今我有了儿孙,但我也离不开母亲啊。”
男子一番声泪俱下,在场无不动容。
孟兰雅看着自己的大儿子,眼泪也跟着落下。
“有什么苦我跟母亲扛着,二弟和妹妹也在赶来的路上了。母亲,我们是一家人啊!”
孟兰雅扶起眼前的儿子,握着他的手。
“你舍不得你的母亲,我何尝又能舍得我的母亲呢?”
“我母亲如今躺在床上话都不会说,父亲路也走不稳了。还有我的兄弟姐妹们……”
“再嫁到孟家前,我也是我父母如珠如宝养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