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砚正坐在院子里给兔子喂白菜,当沈佩雯被保镖带到面前的时候,连眼皮都懒得抬,专注的喂兔子。
“老三,你什么意思?”沈佩雯很不服气就这么被他的人云里雾里地带到这来。
兔子挑食,沈知砚耐性耗尽,将一整颗大白菜扔进笼子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二姐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
沈佩雯心虚了。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还不是想关心棠兮最近在哪,想劝她回去。”沈佩雯理直气壮,“谁知道会被你的人一车拉进这院子里。”
沈知砚看向保镖,“沈总说的都是真的?”
保镖如实禀报:“沈总说,要带顾小姐去打胎。”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沈佩雯那双凌厉的双眼像钩子似的盯着保镖,“小心我让你在帝京吃不了,兜着走。”
保镖抖了下,往沈知砚的身后靠了靠。
“既然二姐知道了,那就应该好好护你未出生的侄女,而不是急着来断我孩子的生路。”沈知砚拧着眉峰警告道,“如果二姐敢伤害棠兮和她肚里的孩子一根汗毛,我就能让你和闻泽从沈家净身出户。”
这个警告够威胁到沈佩雯的地位了。
“三弟这是在威胁我吗?”
“二姐也是在挑战我的底线。”沈知砚不咸不淡的回道。
沈佩雯:“……”
这时,顾棠兮从车里下来,迈着小碎步走到沈知砚的身边,低着头喊了声:“小叔叔。”
不听话乱跑出去捉鸡,结果鸡没捉到,却被居心叵测的人抓到了。
他这会儿应该很生气吧。
顾棠兮都不敢多说话,怕他生气,只能默默站在旁边装作忏悔的样子。
沈知砚却好像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生气,只是紧了紧眉,拿起她的手,翻来覆去的检查有没有绑受伤。
“这是……”他用修长的手指抠了抠,又凑上去闻了闻,“怎么这么臭?”
顾棠兮都嫌弃手上的味,没想到他还闻的那么仔细。
“是……是鸡粑粑。”她当时抓鸡的时候摸到鸡屎了。
沈知砚表情复杂:“你抓……抓鸡了?”
她能说她抓到鸡粑粑了吗?
沈知砚控制不住的“呕”一声,转身就跑去卫生间了。
旁边的两名保镖也不约而同抬起手,想到刚才还绑她黏着鸡粑粑的手,就有些嫌弃。
趁着沈知砚进卫生间,沈佩雯走到顾棠兮面前,“你休想生下这个孩子母凭子贵,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说完,沈佩雯大步流星走到车子前,准备拉开车门坐进后座,却意识到没有司机。
又想着坐驾驶座开车,又发现没车钥匙。
“车钥匙给我。”沈佩雯命令保镖。
沈知砚从屋子里进来,车钥匙勾在他手指上,“这辆车,妈早就送给我了。二姐要么打车回去,要么电话通知你司机来接你。”
沈佩雯气到跺了一下脚,才愤愤甩头离去。
“走,把你臭臭的脏手好好的洗干净。”沈知砚拉着顾棠兮去卫生间洗手了。
洗手洗到一半,沈知砚接起老夫人打来的视频邀请。
他身处的地方不适合接视频,就只接听了语音通话,“妈。”
拒绝视频邀请,老夫人有点不太乐意,“下午我要出院,晚上你约林妍来家里一趟,我有事要和她商量。”
“您身体都还没恢复好,怎么能想出院就出院的?”沈知砚稍微缓和了下情绪,又带着几分哄的语态,“您先好好住着,想见林妍就在医院也可以,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约时间好不好?”
沈老夫人稍微斟酌一二,“那也好,你尽快约时间让她过来一趟吧。”
“妈是有什么急事么?”沈知砚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我就是想她了,还能有什么急事?”沈老夫人转移话题,“对了,我那个营养针快打没了,医生让我给你说一声。”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