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砚望着窗外出神,黯黑的眸里意味不明。
老夫人还在抱怨:“毕竟也是侄女儿人生中的大事,你也不知道下来捧捧场,躲在屋里练龟息大法呢?”
沈知砚不予理会,老夫人低头滑拉手机打开一则新闻的工夫,他就穿好外套,走到入户门那边去换鞋了。
“又要去哪?”老夫人摘掉老花镜望去。
“回麓山。”
“尽早和裴宜进展一下关系,下周一就去把证领了,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老夫人说完这话的时候,沈知砚已经头都不回的出门了。
他今晚喝了酒不能开车,就打电话把附近溜达的老姜叫过来开车,打算一起出去找个小酒馆喝两杯。
“你和那小丫头谈崩了?”老姜开着车随口一问。
坐在副驾揉着太阳穴头疼的沈知砚“嗯”一声。
“这才多久,就谈崩了。”老姜歪头打量他一眼,“该不会是体力透支,那方面不行吧。”
不然那丫头怎么跟年轻小伙子跑了。
“改天我给你找个老中医开几副补药,保证让你恢复男人本色。”
老姜吧嗒吧嗒总说个不停,“这男人啊,要是体力受限,再能干也是白搭,就得……”
沈知砚听得脑子都灌满了,“能不能安静会儿?”
“你约我出来喝酒不就是来开导你的吗?不说话怎么能找出根源所在?”
“我听我妈给你妈打电话,说是两人明天就回老家祭祖,然后领证再环球旅游结婚,过了明天你后悔都来不及了,真打算就这么放弃了?”
“她恨我,嫁唐家也许是她最好的选择。”
“榆木脑袋。”
老姜也没再多说什么了,开车继续往小酒馆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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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砚翌日从老宅醒来,外面已经雾蒙蒙的下雨了。
房门打开。
平时里那条只知道吃饭睡觉的金毛今天却一反常态的进了他的屋,叼来了它最爱的玩具维尼熊。
是顾棠兮离开老宅的时候送它的。
金毛把玩具放到他床上,然后叼起他的袖子就往门口的方向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