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只被强迫收起利爪的小野猫,任由沈知砚这头野兽禁锢在柔软的大床上,眼神如钩子似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宝宝还在你肚里,是么?”
他喉咙发紧。
这丫头太瘦了,即使三个半月的身孕也并不显怀,此时就算脱光了搂在怀里,他也判断不出来到底肚里还有没有。
顾棠兮抿了下唇瓣,语气不紧不慢:“小叔不信,可以随便检查。”
怎么检查,光凭肉眼观察和手感?他还没那个技术水平。
她随便检查,他不介意等她尿尿后买两根验孕棒来测试。
“这可是你说的,随便检查。”
沈知砚爬起床,拿起手机下单验孕棒之后,紧接着就当着她的面脱掉衣服。
“你……你干嘛?”顾棠兮很快爬起来,攥了攥手里的被子,“我是让你检查一下就得了,你脱什么衣服?”
“突然觉得困了,先睡一觉才有精力检查。”
沈知砚脱得上身只剩一件背心,就拉开被子,强势钻进她的被窝里。
粗壮的手臂将她按倒,“陪叔叔睡会儿。”
让他检查,就是想断了他的念头,他现在这是……打算占便宜了?
狗男人。
顾棠兮伸腿踢一脚,“放开我……”
沈知砚的大掌扣住她的脚踝,在被子里踢了个空,“踢不得,还要留着给我的小丫头,享福用。”
顾棠兮:“……”
沈知砚的身体像团烈火,将她身体团团严实的拥在胸膛里,一只细腻的大掌还抚上了她的小腹。
沈知砚喷薄的气息在她耳边游走,声线低哑:“你的小肚肚从来就不会长赘肉,叔叔知道,宝宝还在里面。”
顾棠兮默不作声。
别想试探她的心思,她是不会心软的,至少这两个月得让他受受煎熬。
沈知砚又把手伸出来,很快又摸了什么东西伸回来。
是户口本。
只属于她和沈知砚两个人的户口本。
和宋闻泽那晚闹翻,她住进麓山的那天开始,沈知砚就将她的户口从沈老夫人那里迁出来,转到了只有他名字的户口本上。
他翻看户口本和顾棠兮说:“其实从那天把你的户口迁出来开始,叔叔就萌生了坏心思,想把我家小丫头的户口一直和我绑在上面。”
“再慢慢后来,你躲我了,讨厌我了,甚至一身反骨与我作对。在那时,我感觉我就快要失去你了,我发了疯,也迷上了酒,以为那样你就能关注到我。”
“棠兮。”
沈知砚搂着她的腰,将脸埋在她柔软的胸口,呼吸着只属于她独特的体香味,“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不想失去你,只想要你。”
这番话讲下来,让本就感性的顾棠兮稍微有了触动。
她抬起手,小小的身体将沈知砚的脑袋紧紧拥偎在怀里,闭上眼,用脸蛋轻轻蹭着他柔软的短发。
她又何尝没把他当作全部呢?
“小叔……”
“嗯?”沈知砚的声音闷闷在她怀里响起。
“把宝宝打掉,你就不恨我吗?”她问。
沈知砚冷俊的脸颊贴在她柔软的肌肤上,柔软的像被甜蜜的棉花糖包裹。
“我爱你都来不及,哪来的恨。”
他还说:“等这场雨停了,我们就去领证好不好?”
“不好,我已经答应唐肆了。”
“我已经让那混蛋小子滚蛋了。他再敢出现,我打断他的腿。”
“奶奶那边……”
“昨晚就当给她老人家提前闹元宵了。”
她皱了皱眉:“可是刘姨还在清平镇没……”
沈知砚吻了下她的脸蛋,“刘姨已经在家煲牛骨汤了,等我们天黑回去就能喝。”
“茜茜呢?就把她一个人丢在那边的?”
这操心的小丫头。
“她去江河家过年了,两人应该是看对眼了吧。”
沈知砚对于她提出的顾虑,对答如流像早已想好对策。
顾棠兮轻吁一口气,目前看来,她好像暂时没有什么问题要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