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胡乱摸索,一边摸,一边撕扯她的衣服。
南烟不能让他如此,不是不可以,是不能在这时候,不然他一定会很痛苦。
“醒醒,”南烟一边呼唤他,一边用力推搡着:“明轻,”
就在衣服要被扯开时,他听到她在唤他的名字,蓦然清醒过来。
借着一旁浴室透出来微弱的光,他看到南烟那被他咬破的嘴唇、泛红的皮肤、被啃出的红痕,便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骤然自责涌上心头,自责似汹涌的海水,又冰又冷,顷刻之间将他淹没。
他蹲在地上,不停地哭着念叨“我怎么能这样,我不是人……”,满是破碎感,让南烟的心疼得厉害。
南烟大声喊道:“系统管家,打开全屋的灯。”
“明白,女主人。”
语毕刹那,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遽然全屋亮如白昼。
南烟来到明轻面前蹲下,手摸着他因浑身湿透而冰冷的胳膊。
“明轻,”南烟伸手捧起他满是泪痕的脸,柔声哄他:“我的衣服都被你蹭湿,我会感冒的,你要不要管我?”
这招对他有用,他顾不得自责,起身快擦干身体。
抱着南烟回到卧室,拿来医药箱子,给她处理伤口,轻柔地给她上药、换衣服。
明轻望着南烟那泛红的脖颈,愧疚又涌了上来。
南烟轻叹一声,轻轻给他穿上衣服,拉着明轻来到洗漱间,打开抽屉,拿起吹风机,给他吹头。
南烟最烦吹头,无论长短多少,但是她总给明轻吹头。
她的手指在他的头里穿梭,吹风机的温度有点高,却也暖不了明轻的心。
他只觉得愧疚,他宁愿伤害自己,却不想让南烟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更何况伤她的人还是自己。
头吹干,吹风机的声音消失,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们的呼吸声。
南烟坐到明轻怀里,他伸手护住她的腰,生怕她摔倒。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在他怀里,静静地陪着他。
过了一会儿,明轻抱起南烟回到床上躺下。
寂静的黑暗里,只有他细碎的抽噎声。
他在愧疚,伤害南烟的无力感压抑着他。
南烟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抱着他。
南烟拿起床头柜的遥控器,将遮光帘打开,月光透着窗户落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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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明轻的容颜格外显得落寞,看得人心似被一把钝刀切割,将她一点点撕碎。
“明轻,”见明轻沉浸在痛苦中,她不经意提起过往:“十岁那年,我被人贩子迷晕带走,你知道是谁把我卖给人贩子的吗?”
南烟的语气很平静,淡到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明轻本来沉浸自己的自责之中,却在听见南烟的话,倏然心疼不已:“阿因,是谁?”
“那个父亲啊。”
南烟说得很轻松,就好像那件事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明轻听到她的话,心瞬时被抽离,一阵一阵的痛着。
他哽咽着,几乎说不出来话:“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怎么可以,阿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