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摸他的手绵软无力,证明她很累,他真想再来一次。
明轻将她搭在他身上的手和腿轻轻拿开,起身穿衣服。
她特别喜欢像个八爪鱼一般缠着他,每晚都会躺他身上,还滚来滚去。
她静静地躺着,红唇潋滟,眼眸轻动,目光随着他的动作游移。
明轻不紧不慢地穿衣服,笑着看她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她现在不会害羞,会一直盯着他,无论他在做什么,上下打量的眼神里,满是欣赏和赞叹。
明显她对他是满意的。
穿好衣服,他将浅绿色帷帐缓缓拉起,将帐角的细绳往木制床杆的铜钩上一搭,轻轻扣住,收起纱帐。
明轻刚走,南烟便陷入沉思,她空洞地望着顶端的蚕丝纱帐。
那刺绣花纹绣得是他们紧紧相拥的图样,他只穿了内裤,她穿着真丝吊带短裙。
她已经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裸睡。
这是他亲手做的,连细节也绣得精致,透着真实的肌肤纹理,让人看了会流鼻血的程度。
四周点缀的珍珠流苏随着她翻身的动作轻晃。
她总是会想到那些面红耳赤的画面,那些画面里,它们摇晃得吵耳朵。
他们总在这张床上亲热,每每看到这些,触碰到丝绸柔滑的面料,那些旖旎画面就会似喷泉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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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刻怀疑,他是故意勾引她,让她满脑子都是不合时宜。
自从那晚两人真正坦诚相见后,他就换了这纱帐,以前的纱帐并没有任何花纹。
南烟轻叹一声,又拿出五个验孕试纸,进了厕所。
她想,她一定是魔怔,脑袋疯。
还是一样的结果,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到底在做什么?
她机械地回到床上,接着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就好像一个空壳。
“阿因,”
明轻手拿着试纸,脚下一个踉跄,他迅稳住身子,坐到床边,眼里透着欣喜,带着不确定:“你…你是怀孕了吗?”
南烟看着明轻那么高兴,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没将试纸收起来。
可是,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告诉他。
他那么高兴,南烟最终没忍心否认,点了点头。
“难怪你的生理期推迟好几天,原来是怀孕了,怀孕了……”
明轻得到南烟准确的回答,开心地不知道该做什么,笑着不停地念叨着“原来怀孕了”。
这一刻,南烟看到了二十一岁的明轻。
他在床边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表明了他的喜悦。
“那我现在要做什么?”他一边走着,一边念叨着:“应该是去了解孕妇的注意事项。”
南烟轻笑,他明明已经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因为她被医生判了“死刑”,他才没有继续了解。
“不对,”他敲了敲自己的头,懊恼道:“现在第一时间,应该要吃早饭,不能让你饿着,你现在是两个人,需要的营养更多,我应该要重新做个食谱。”
“啊,要事情,应该是带你去医院检查的。对,就是这样。”
南烟默默地看着他在那里一边来回踱步,一边自言自语,整个人像是“范进中举”那般,开心得像要疯了一样。
南烟很难看到明轻有这么多小动作,一会儿摸摸头,一会儿摸摸鼻子,一会儿敲敲头……
直到听到他说要去医院检查,她陡然从幸福中脱离出来,她怕被他现。
南烟心想,他就没有想过不是他的吗?
毕竟在他印象里,他们只有那一次而已,而且还有小气球,再说,他又那么小心。
虽然确实是他的孩子,但是却不是那晚,而是那晚。
南烟怕他真的会疯魔。
毕竟上次,他病时,不小心掐红她的下巴、咬破她的嘴唇、啃了她的脖子,他愣是整整一个月,连做梦都在告诫自己。
可如今,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