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轻叹一声,伸出左手扯了一片石榴树叶,一点点将它揉成碎片:
“在他的印象,我们只有一次,孕期相差一个月,我没法骗他,”
“我怕他现,只能扯谎,可他知道后,却第一时间问,是谁欺负了我,”
“他好聪明,一下子就猜到是那晚,我更加不可能告诉他真相,”
“你知道吗?他说,只要我要他,他就会把孩子视如己出,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对面的赵漪听到这话,一脸震惊,差点没有站稳,手机“啪嗒”一声摔到地上。
赵漪急忙捡起来,拍了拍灰尘,一番查看,现还能用,便接着问道:
“这么说,我都有些佩服他,连绿帽子都能接受,真男人,他真的没有火吗?”
南烟沉默许久,指甲陷入小腿肚的肌肉里,溢出红痕,低声哭泣,扯着哭音:
“没有,他很难过,整个人都很落寞,破碎可怜得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他为了让我相信他的话,还深情地亲吻我,又像以前那般吻我很久,”
“自从我怀孕以来,他基本上没有亲过我,就算是亲我,也是蜻蜓点水的一下,”
“可那天,他深情地吻了一个小时,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亲我,弄得我浑身没力,”
“刚才,他说,他要我们都放下,重新过我们的生活,”
“他说,是他对不起我,没能不在意,要我给他一点时间,”
“他洁癖那么重,又那么爱我,我都不知道,他心里得有多难过。”
南烟声音已经沙哑,不停地哭,边哭边说,哽咽着。
对于明轻的洁癖,赵漪早就见识过。
有一次,郑钞只是拍了一下明轻的肩膀,他的脸色骤变,一脸无法适应,眼神更是吓人。
南烟抬眸,看到明轻不知何时站在门外,急忙挂掉电话。
慌乱地打开了门。
“阿因,不要再多想,”明轻缓缓抱起她,来到沙坐下,柔声安慰:“我爱的是你,你的心在我这里就好,我们不要将时间都浪费在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上。”
“你相信我,”南烟眼眸含泪,语气坚定郑重:“无论生什么,以后有什么变化,我都始终爱你,只爱过你。”
明轻将南烟推开些许,轻柔地给她擦眼泪。
他没有回答她的告白,因为他不信,他怀疑她的感情。
他低头,觉她小腿肚上的指甲印,去客厅拿来医药箱,将她再次放在腿上坐着,轻握小腿,给她上药。
自从知道这件事,明轻一直深陷痛苦的泥沼中。
他心里在怀疑,到底为什么,她会有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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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过很多,却怎么也猜不中。
他就是想要知道,那个男人到底好在哪里?他到底是哪点做得不够?
说不在意这件事,那又怎么可能。
他不介意南烟有别人,却没法不难过。
他甚至想过,他们在一起的过程,一想到就痛心。
每想起一次,他就会痛一次,就会需要去说服自己一次。
他想过要疯,想过逼问她那个人是谁?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个人到底有多好,能让她甘愿如此?
他承认,他嫉妒得要疯癫,他其实最痛恨出轨的人,可这个人是他最爱的人。
但是他又能怎么办,谁让他那么爱她,舍不得,他舍不得那样对她。
甚至,他不觉得她出轨,他始终坚信,她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事已至此,他只能包容,只能接受,假装不存在。
这一刻,看着南烟满是爱意的眼神,他决定放下那些胡思乱想,全心全意地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