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行试图停下,保持冷静。可薛宴辞抚在他腰间的那双手,一点儿都不答应。
“别这样,宴辞,旁边那块地太显眼了,咱不能拿。”路知行喘口气,“且初的事很杂乱,我不想你累着。”
薛宴辞没说话,腾出右手按在路知行后脑勺上,强迫他接吻,纠缠之中,咬破他的下嘴唇。
“那你就不要工作了,在家陪我。”
路知行从扶手箱里取出湿巾,一点一点擦净,薛宴辞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两人之间的势差也越来越大了。
路知行快要瞧不清自己和她的未来了。
“薛宴辞,我们谈谈。”
她没说话,一副拒绝的模样。
路知行将一切整理好,自行系好衬衣扣子,一点儿都不肯妥协,“租房可以,但拿地盖房不可以,这是我的底线。”
薛宴辞开了车门就要下去,还好路知行手快,将她拉了回来,“宴辞,就剩五个月了,咱能不能别吵了,也别跟我生气了?”
“那块地荒了十多年,就等着通纳生物拿了盖厂房,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刚平完这一波,不能再起下一波了。大伯能不知道拿那块地?王秘书能没给大伯提?”
“宴辞,你这样聪明一个人,你能不知道?”
“咱不能赌,你安安静静地上班,我管好孩子和家里的生意,就已经很好了,咱不能什么都得要。”
薛宴辞望向窗外一片黑暗,幽幽开口,“那块地是谁的?”
“李勇览。”路知行答一句。
“哪个?”
路知行原本想着要用力将薛宴辞抱进自己怀里,同她认真讲一讲这件事的,可当伸出手抱她时,才觉她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轻飘飘地就到自己怀里了,一点儿挣扎都没有。
薛宴辞和以前闹脾气的时候,很不一样了。
“媳妇儿,你别管是哪个。那块地十年间就没换过手,憋着什么劲,咱摸不到。”
薛宴辞收回视线,扭头望向路知行,“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那年下暴雨,我就考虑过厂区的事。”路知行答道。
“知行,不行就换个地界儿。”
他哄哄她,“过两三年,你稳当下来。姑娘、儿子都没那么黏人之后,咱再办这事,行不行?”
薛宴辞抬手给路知行系好领带,这事就算过去了。
“老公,咱以后有话,能不能直说?你明明都安排好了,就是不说,非逼着我跟你生气。”
“好姑娘,你压根就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好吗?”
“你敢忤逆我?”薛宴辞将系好的领带又解开了,连带着路知行的衬衣扣子一起解开了。
路知行将响了三遍的闹钟摁掉,“再耽误下去,咱今天晚上六点之前回不了家了。”
“不回就不回,反正你也不爱我。”薛宴辞坐在一旁开始生气,路知行明明早就想好处理方案了,心里也有了谋划,可他什么都没和自己说。
路知行捞薛宴辞到怀里,“行,那就别回了,我看车上也挺好。”
“且初的事,我必须办。”薛宴辞可真够厉害的。
“薛宴辞,咱讲点理行不行?”
“我不讲理?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有多不讲理。”
薛宴辞何止是会咬人,何止是会打路知行的屁股,她会的可太多了,小小一个车内后排座椅,都能被她玩出花。
“媳妇儿,别闹了,再闹晚上真回不了家了,我不想加班,我想和你回家。咱回家,你想怎样,我都陪着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