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嘴时,牙齿轻碰勺沿,像只乖顺的小兽,喉间还会溢出满足的轻哼。
“烫吗?”她问,指尖不经意蹭过他的唇角。
他摇摇头,睫毛在纱布边缘颤了颤,不经意偏头,用那只右眼望她腕间的玉镯。
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在玉镯上流转,也照亮他眼底藏不住的贪恋。
宫人端来药碗,黑汤泛着苦气。
刘子业立刻皱眉,往被子里缩,手悄悄抓住她的衣袖,指尖勾着布料上的暗纹,一下下摩挲。
“该喝药了。”刘楚玉拿起药碗,银勺舀起深褐药汁,在唇边轻轻吹了吹,才递到他嘴边。
他却偏过头,缠着纱布的侧脸蹭过她的手背,像猫爪轻挠似的痒。
那只露在外面的右眼湿漉漉的,眼尾泛红,分明是耍赖的模样,睫毛却颤得厉害,扫过她手腕时带起一阵微麻的痒。
刘楚玉无奈轻笑,从袖中摸出颗蜜饯,油纸在指尖捻出细碎的响。
蜜饯的甜香漫开,她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乖,喝了药就给你。”
他这才张嘴,药汁却顺着嘴角往下淌,滑过下颌线,在脖颈处晕开一小片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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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药碗,伸手用指尖去擦,指腹刚触到那处滚烫的皮肤,他忽然偏头,舌尖轻轻卷住了她的指尖。
温热的触感裹着药味的微苦漫上来,顺着指尖一路烫到心口。
他没用力,只是用舌尖细细碾过她的指腹,像在尝什么珍馐,眼尾的红意愈浓重。
“你……”刘楚玉想抽手,手腕却被他另一只手轻轻按住,力道松松的,偏让人挣不开。
他松了口,舌尖还沾着点药汁,眼神却亮得惊人,像藏着星子:“药太苦了。”凑近半寸,呼吸拂过她的手背,“要你指尖的甜味。”
刘楚玉的指尖还泛着麻意,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忽然拿起那颗蜜饯,剥了纸递到他唇边。张嘴时,却又故意用牙齿轻咬了咬她的指尖,才含住蜜饯,喉结滚动的弧度清晰可见。
“甜吗?”她问,声音却有些颤。
他没说话,只是用那只右眼定定地望着她,眼底的光黏在她脸上,像要将这片刻的温存,都揉进骨血里。
日子久了,宫里有了些风言风语。
宫人们见陛下日日守着重华宫,晚膳都亲自送来,对那位残公子呵护备至,前日他说想看锦鲤,陛下竟让人把鱼缸搬进殿内,如今满室飘着荷叶香。
“听说了吗?昨夜陛下亲自给他揉腿。”小宫女们在回廊下窃窃私语,“隔着窗纸能听见陛下温声哄:‘忍一忍,揉开了就不疼了’。”
“何大人今早路过偏殿,听见里面说笑,也只是站了站就走了……”
这些话传到何辑耳中时,他正在批阅奏折。
身旁内侍捧着茶盏,紧张得手抖,却见他提笔落下朱批,眉眼含笑:“陛下重情义,是好事。”
他依旧每日处理朝政,把各州急报都压在自己案头,连刘楚玉随口提的‘江南盐价有波动”,第二日就有章程摆在她面前。
偶尔刘楚玉想分担政务,他总笑着握住她的手,按在她隆起的小腹上:“你照顾好这里,就是对我最好的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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