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对方吃痛缩手的刹那,陈阿四已欺身而上,左手扣住他后颈,右手如铁钳般钳住他手腕。
"哎哎哎!
这是做什么——"南厨子挣扎着要起,陈阿四却一脚勾住桌腿,"咔嚓"一声掀翻圆桌。
青瓷碗碎了满地,桂香混着藕粉的甜被踩进泥里。
陈阿四膝盖压在他后心,从腰间抽出菜刀鞘抵住他后颈:"炎盟的狗东西,装什么良民?"
"陈叔!"苏小棠低喝一声,快步上前。
她蹲下身,指尖掠过南厨子紧攥的拳头——指缝里露出半片染了茶渍的纸角。
陆明渊已摸出随身携带的银剪,"咔"地挑开他指节。
密信摊开时,墨迹未干的"北城老巷·火炉堂"七个字,像道淬了毒的刀,扎得苏小棠瞳孔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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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炉堂……"她轻声念出,喉间泛起苦意。
炎盟在京城蛰伏三年,她派了三波暗卫都没摸到巢穴,却不想藏在最寻常的老巷里。
陆明渊弯腰捡起密信,指尖在"火炉堂"三字上轻轻一叩:"昨日暗卫回报,北城老巷有间酒楼,每日寅时三刻会有炭车进出,车辙印比寻常深三寸——"他抬眼看向苏小棠,眼底翻涌着暗潮,"看来是运的不是炭,是货。"
陈阿四扯下南厨子的腰带将其捆紧,菜刀"唰"地插在他脚边:"老子这就去提审,看他嘴硬到几时!"
"且慢。"苏小棠按住他胳膊。
她望着南厨子灰白的脸,突然想起火舞颈侧那道和自己相似的疤——炎盟的"训练所"里,不知有多少孩子被剥去姓名,只留下"味觉刺客"的编号。
她摸了摸怀里的《灶神录》,书页间的薄荷叶沙沙作响,"先把他关到柴房,等火舞醒了……"她顿了顿,"或许能问出更多。"
陆明渊显然明白她的意思,朝暗处挥了挥手。
两个暗卫从柱后闪出身,架起南厨子拖向厅外。
陈阿四拍了拍她肩膀,粗声粗气:"我去盯着,保准他跑不了。"说罢大步跟上,皮靴踩过碎瓷的声音,像串急促的鼓点。
厅里的食客早被这场变故惊得鸦雀无声。
陆明渊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今日是天膳阁新菜试吃,各位受惊了。"他挥了挥手,帮厨们端着新蒸的桂花糕鱼贯而入,"这糕算我的赔礼,还请各位继续赏光。"人群渐渐恢复喧闹,可苏小棠却听见后宅方向传来细碎的响动——是密室的门开了?
她转身穿过走廊时,心跳得厉害。
推开门的瞬间,正撞上火舞坐起身的动作。
少女的梢还沾着药汁,却固执地掀开了锦被,指尖攥着软榻上的棉絮:"火炉堂……"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又清晰得像刀刻,"那是我的,也是终点。"
苏小棠的脚步顿在原地。
烛火映着火舞的眼睛,那里有她从未见过的清明——或者说,是被某种执念烧得透亮的光。
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的话:"阿棠,厨者的刀要切得开阴谋,可更要……"
"阿棠?"火舞抬头,目光撞进她眼底,"火炉堂的地窖里,有口铜锅。"她舔了舔干裂的唇,"他们用那口锅,熬了三年的洗魂汤。"
窗外的风突然卷进来,吹得烛火摇晃。
苏小棠望着火舞颈侧那道和自己重叠的疤,又摸了摸怀里的《灶神录》——母亲的话还没说完,可此刻她突然懂了:更要护得住,那些被阴谋碾碎的、最本真的人间烟火。
后宅传来陈阿四的吆喝:"炭车到了!
新来的炭要卸到西院!"苏小棠侧耳听着那声音,火舞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北城老巷·火炉堂,那扇朱漆剥落的门后,究竟藏着多少被偷走的"童年味道"?
她摸了摸腰间的晶石,本味感知在体内轻轻翻涌——这一次,她要带着陆明渊、陈阿四,还有火舞,用一锅汤的温度,把那些被夺走的"甜",一一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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