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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渊接过香囊的动作极轻,指腹反复摩挲囊上的针脚——是苏小棠连夜绣的并蒂莲,针脚歪歪扭扭,倒比那些绣娘的精细活更烫人。
他垂眸将香囊收进领口,抬眼时眼底漫起笑意:"比当年你在柴房给我裹的伤布还香。"
陈阿四把香囊往腰带里一塞,粗声粗气地扯了扯自己的短打:"老子这糙皮厚肉的,要这劳什子作甚?"话虽这么说,他却偷偷把香囊凑到鼻尖嗅了嗅,又迅别开脸,"倒真有股子清气"
苏小棠没接话,从陶瓮里舀出半勺浓缩的清心羹。
琥珀色的膏体在月光下泛着蜜光,她用竹片挑了三粒豌豆大的药丸,分别装进三个羊脂玉瓶:"这是浓缩的,入口即化,比喝汤管用。"她把玉瓶塞进陆明渊掌心时,指尖凉得像浸过井水,"若我中途停手,不管生什么,你们"
"不会。"陆明渊的指节扣住她手背,声音沉得像压在石下的泉水,"我信你。"
陈阿四突然重重拍了下她肩膀,力道大得她踉跄两步:"小棠丫头,当年你在御膳房跟我抢锅铲时,老子就知道你能掀了天。"他从腰间抽出油亮亮的锅铲,在月光下划出道银弧,"等会你做菜,老子给你掌火——那些龟孙子的破铜炉,烧不出你这手真味。"
旧灶庙的朱漆门在卯时三刻被推开时,霉味混着焦糊味劈头盖脸砸过来。
苏小棠的本味感知在踏入门槛的瞬间被激得颤——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甜,像浸了蜜的蛛网,黏在鼻腔里扯不开。
她咬住舌尖,清苦的血味涌上来,勉强压下那股子腻意。
庙内比想象中更空荡。
中央立着座两人高的铜炉,炉身铸满扭曲的火纹,幽蓝的火焰在炉口翻卷,照得四壁的灶神像眼尾泛红。
二十几个厨师模样的人立在两侧,他们的衣襟上都别着红绸,却个个垂着头,梢沾着炉灰也浑然不觉。
"欢迎来到灶神的宴席。"
声音从铜炉后飘来,像有人把银铃泡在冰水里在摇响。
苏小棠抬头,见台阶上立着个穿赤红衣裳的女子,面纱遮面,只露出眼尾一点朱砂,"我是火尊使,今日要选出最能唤醒灶神之力的使者。"
陈阿四的锅铲在掌心硌出红印。
他偷眼去看陆明渊,见对方正盯着火尊使腰间的玉佩——是块雕着三足金乌的墨玉,和暗卫探到的火灵教信物分毫不差。
陆明渊的拇指在身侧轻轻敲了三下,是"戒备"的暗号。
比赛开始得很突然。
第一个厨师被推上案台时,苏小棠看见他手腕上系着红绳,绳结里裹着半片干枯的幻舌草。
那厨师的动作快得像被抽了线的傀儡,切葱时刀背在案板上敲出规律的节奏,炒肉时颠勺的弧度分毫不差,可等菜出锅,他却直勾勾盯着铜炉,连自己手背被油星烫出泡都不晓得。
"这哪是选使者,分明是找提线木偶。"陈阿四的声音压得像闷雷,"幻舌草吃多了,连魂都被勾走了。"
苏小棠没说话。
她盯着那盘卖相极佳的葱爆肉,本味感知在舌尖蠢蠢欲动。
她强压着冲动,只扫了眼肉的纹理——是提前腌了三个时辰的腿肉,火候掐得极准,可少了最重要的东西:厨师的心意。
第二轮,第三轮每个厨师的手法都完美得可怕,他们的菜里都飘着若有若无的甜,像被人往汤里撒了把糖霜。
苏小棠摸了摸袖中的本味石,石头烫得几乎要烧穿布料——这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说是能守住"真正的味道"。
"下一位,苏小棠。"
火尊使的声音突然像根细针,扎进她耳骨。
苏小棠抬头时,正撞进对方隔着面纱的目光——那双眼尾点朱砂的眼睛,竟比铜炉里的幽火更烫。
她攥紧裙角,本味石在掌心烙出红印,脚却不受控地往案台挪。
"苏姑娘。"火尊使忽然走下台阶,赤红色的裙裾扫过青石板,"你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她的指尖几乎要碰到苏小棠的脸,又在最后一刻收回,"是你母亲的味道吗?"
庙内突然静得能听见铜炉里火星爆裂的轻响。
陈阿四的锅铲"当啷"掉在地上,陆明渊的暗卫手势停在半空,连那些被操控的厨师都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
苏小棠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疼。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想起柴房里藏着的半本菜谱,想起本味石上若隐若现的灶纹——原来这些年,她以为的"本味感知",竟藏着连母亲都没说透的秘密。
火尊使的话让全场一片哗然。苏小棠心头巨震,但仍强作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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