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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争鼎之局棋子翻身(第1页)

苏小棠的膝盖重重磕在汉白玉地面上,掌心还残留着陆明渊皮肤的冷意。

她指尖抵在他颈侧,脉搏细若游丝,像随时会断掉的琴弦。"阿渊?"她压着嗓子唤,沾着冷汗的手去解他衣领,黑气正顺着锁骨往心口蔓延,所过之处皮肤泛起青紫色的瘀斑。

"咳——"陆明渊突然呛出半声,睫毛颤了颤,瞳孔却散着虚焦的光。

苏小棠心尖跟着一颤,正要去扶他,余光忽然扫过左侧的青铜鼎。

九口鼎呈北斗状排布,每口鼎前的石碑都刻满名字,最中间那座碑身泛着幽光,她一眼就看见了"苏刘氏"三个字——那是她母亲的闺名。

"小棠!"陈阿四的短刀在掌心转了个花,刀尖指向殿门方向,"那老东西又开口了!"

苍老的声音裹着金属刮擦的刺响,从殿顶藻井渗下来:"争鼎之关,乃舌尖之战最终较量。

九鼎共燃,唯胜者可承神位。"话音未落,殿门"轰"地砸上,门框震得金漆剥落。

苏小棠这才现,九口鼎后不知何时立起九道身影,有穿锦袍的老者,有束的少女,还有个腰间别着菜刀的中年妇人——他们的目光都黏在她身上,像饿了十年的狼。

陈阿四的刀尖在地上划出火星:"这些人气机紊乱,像是被什么东西寄生了。"他侧过身,用脊背护住苏小棠和陆明渊,"当年御膳房老掌事说过,灶神试炼每百年开一次,选中的人要么成鼎灵,要么"他喉结动了动,没说下去。

苏小棠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望着那些身影眼底翻涌的灰雾,忽然想起昨夜在库房现的旧账本——母亲最后一次记录是"灶神鼎试,愿以命换女生机"。

原来不是试,是困。"他们未必是敌人。"她按住陈阿四持刀的手腕,"你看那穿青衫的男人,他腰间玉佩刻着永顺楼,我在老厨头的笔记里见过,那是三十年前名震江南的酒楼,楼主为救徒弟自愿入鼎。"

穿青衫的男人突然动了。

他一步跨出,带起的风掀得石碑上的尘土簌簌往下掉。

苏小棠看见他眼底的灰雾退了一瞬,露出一丝清明:"姑娘,鼎里的火会烧尽七情六欲。"他的声音像破风箱,"我等了三代,终于等到能破局的人。"

其他身影也动了。

束少女攥着褪色的绣帕,指尖在帕子上绞出洞:"我娘说,鼎灵要的是执念。"中年妇人摸了摸腰间的菜刀,刀面映出她扭曲的脸,"当年我为争御厨之位入鼎,现在才明白"

陈阿四的刀慢慢垂下来。

他盯着最近的鼎,青铜表面浮起暗红纹路,像血管在蠕动:"所以他们困在这里,是要等个能替他们斩断执念的人?"

苏小棠的目光扫过母亲名字旁的"未定"二字。

她伸手触碰石碑,指尖传来灼烧般的疼,却听见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棠,鼎里煮的从来不是菜,是人心的贪嗔痴。"她突然抬头,看见陆明渊胸口的黑气正随着鼎纹的亮起加蔓延,而九口鼎的鼎盖开始震颤,有暗红的火舌从缝隙里钻出来。

"小棠!"陈阿四突然拽她后退,穿青衫的男人已冲到近前,却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被一道金光弹开。

苍老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急切:"开始吧,用你的本味感知,用你的厨艺,证明你配得上神位——"

"配得上?"苏小棠猛地转身,眼中燃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火,"我来是救人的,不是来当什么神!"她蹲下身,将陆明渊抱进怀里,手指按在他后颈的大椎穴上——这是老厨头教她的,能暂时阻滞黑气蔓延。

陆明渊忽然攥住她手腕,指腹蹭过她掌心的旧茧,低哑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我信你"

九口鼎同时出轰鸣。

苏小棠抬头,看见青铜表面浮现出食材的虚影:东海的珊瑚蚌在吐珠,昆仑的雪耳凝着霜,甚至有她从未见过的玄色菌子,伞盖下泛着幽蓝荧光。

陈阿四的刀"当"地落地,他盯着其中一口鼎,声音颤:"那是我师父最擅长的九转大肠的主料,他当年就是为了这道菜"

束少女突然冲过来,抓住苏小棠的袖子:"姑娘,鼎火要的是最痛的执念!

你母亲当年"

"够了!"苏小棠喝止她,目光扫过九座石碑,最后落在"未定"二字上。

她轻轻摸着陆明渊冰凉的脸,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的执念很简单——"她抬头,直视着虚空里的苍老声音,"我要救他,要让所有被困在这里的人解脱,还要让灶神鼎里,从此只煮人间烟火。"

青铜鼎的震颤突然加剧。

陈阿四猛地转头看向殿角,那里原本阴影笼罩的廊柱后,有一道身影正缓缓走出,玄色官服上的蟒纹在幽蓝火光里若隐若现。

他刚要开口,苏小棠已经察觉,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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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赵公礼的身影从角落走出。

赵公礼的玄色官服扫过地面的金漆碎屑,蟒纹在幽蓝火光里翻涌如活物。

他身后的沈婉柔扶着紫袍女子的手肘,嫡女的珠钗垂落,正对着苏小棠的方向轻轻摇晃——那是她惯用的“示警”姿态,像猫科动物抖着尾尖宣告领地。

苏小棠怀里的陆明渊突然攥紧她的衣襟,指节因用力泛白。

她能感觉到他喉间溢出的灼热气息,混着血锈味:“赵司膳监。”这声低唤让陈阿四的刀“当啷”坠地——御膳房众人都知道,赵公礼是现任司膳监大总管,十年前老掌事离奇暴毙后,他便成了这宫闱膳食最隐秘的掌控者。

“苏姑娘。”赵公礼的声音像浸在蜜里的刀刃,“你母亲当年跪在这鼎前,求的是让你活。如今你跪在这鼎前,求的是让他活——”他抬手指向陆明渊,“多有意思,执念的轮回。”

沈婉柔突然笑出声,珠钗上的东珠撞出细碎声响:“小棠妹妹可知?这争鼎之局,从你在侯府厨房偷学刀工那日就开始了。赵公公说,你这双能尝本味的舌头,是灶神选中的容器。”她指尖划过紫袍女子的手背,“这位是太医院座的嫡女,天生对火气敏感,原该是备选——”

“但你更贪心。”紫袍女子开口了,声音像碎冰摩擦玉盏,“你母亲用命换你生机,你却要连他的命一起抢。灶神要的是纯粹,你带着七情六欲,如何承神位?”

苏小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望着母亲石碑上“未定”二字,忽然想起昨夜在库房翻到的旧账页——最后一行墨迹未干:“阿棠生辰,灶君庙求签,签文‘鼎锁痴念,舌破迷局’。”原来不是预言,是母亲用半生筹谋,在她血脉里埋的引。

她松开陆明渊,将他轻轻放倒在汉白玉地面。

陈阿四立刻矮身护在他身侧,短刀重新握稳,刀背抵着唇:“小棠,我护着他,你放手去做。”

这声“放手”像一根弦,在苏小棠心口“铮”地绷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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