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
无论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她大抵都没有资格去要求谢景玄为她如何如何的。
她起身,拿起桌上的花簪放入红梨木制印着鸟兽花纹的方盒中。
转而熄灭了屋内的烛火,脱了鞋袜回到床上,兜头到脚地将自己整个人都裹进了被子里。
窗外的风呼呼地刮着,没有要停的架势,直搅闹的人心神不宁。
半梦半醒间,乔予眠略有些躁闷的翻了个身,曲起双膝,面朝向了床里侧蜷缩起来。
耳边,那呜呜的风声似乎有一刻变了调。
乔予眠么睁开眼睛,自榻上半撑起身子,如瀑的乌垂落于肩头,半覆在了露出的雪白玉臂上。
她扭头,隔着薄云般的帷幔望向东窗的方向。
视线里,东窗开了半扇,灌进了风,吹的屋内的几片垂帘晃动,边角撞到一处,出了响。
今日风大,冬青本是想将窗都从里面严实的。
不过……
不知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总之,乔予眠还是叫冬青留下了一扇。
那风只刮进来一阵儿,东窗便被人严丝合缝地关了上。
昏黑的屋里没有灯火光亮,隔着一层纱帐,乔予眠的视线落在了那又在深夜翻窗而入的男子身上。
他的目标格外的明确,利落的翻过了窗,落在地上,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便迈开修长的双腿,朝目标明确地着她所在的地方一步步走近。
乔予眠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撑放在锦褥上的手一点点收紧。
直看着那扰了她心神的人一点点地走近,掀开了他们之间隔着的那一线青纱帐。
乔予眠已完全坐起了身子。
谢景玄稍稍挑眉,语气有几分惊讶,“没睡?”
“……”乔予眠这会儿只觉得心脏快跳出来了,偏生这站在她床边的人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问着她,真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好了。
“妾只是口渴了,想……喝口水。”
她只是随意胡诌了一个理由。
未曾想,皇帝陛下却当了真,放下掀开帷帐的手,走到桌边,给她倒了杯水过来。
那水被修长有力又格外好看的手握着,递到了她面前。
乔予眠的视线落在杯盏上,愣了愣,一时间忘了伸手去接。
“不是渴了?”
“啊,是。”
乔予眠猛然间反应过来,整张脸都跟着红了,忙乱地接过瓷杯,像是要掩饰什么似的,扬起脑袋,咕咚咕咚就往嘴里灌。
“呵……”
谢景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自唇间溢出一道轻笑。
乔予眠也恰喝光了杯中的水,低缓如上好绸缎般的愉笑传入耳中,听得人耳朵都了麻。
乔予眠的脸更红了,她只觉得一张脸仿佛是要烧起来似的。
她只恨自己没有酒后忘事儿的本事,昨夜自己的所作所为在脑海中格外的清晰,此刻面对着谢景玄,她紧张又心虚,捏着被子的手心儿里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忽然,男人倾身。
乔予眠像是受惊的小兔子般,紧张地抬起头,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绷着身体,并没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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