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怎么了?”冬青一下紧张起来,凑到跟前,细细地打量着乔予眠周身上下,“白婕妤伤着您了?都怪奴婢,要不是奴婢没拦住她……”
“好了,我没事儿,只是昨夜没睡好,今日有些心浮气闷,你往自己身上揽什么责?”
乔予眠没说刚刚生的事儿,如今她本也没什么事儿,请脉只是图个心安。
就没必要让冬青跟着担心了。
冬青点了点头,很快去太医院请孔御医了。
殊不知,她自启祥宫离开的这一幕,都被躲在暗处的清露看在眼里。
清露让个不起眼儿的小太监在后面跟着冬青一阵儿,等那小太监回来禀报了她,她便很快回去,将这件事告诉给了白婕妤。
隔着一道屏风,此刻白婕妤正在净室沐浴。
听了清露的禀报,白婕妤却并不显慌乱,“呵呵,看吧,让她看吧。”
反正也不会看出什么来。
这血蛊可是三十年前,先帝在位时出现的东西了,当时这蛊霍乱后宫,还因此死了两个年轻的妃子与一位小王爷,先帝勃然大怒,甚至不惜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剿灭了那炼制这血蛊的血蚕教。
三十年前,白舒还没出生。
这本是皇室秘辛,如今她能知道,也都是昨日从淑妃口中得知的。
“乔予眠这个蠢货,还以为我会将毒下在食物里,呵……”
那种愚蠢的事情,她才不屑做。
清露站在屏风后,闻言,奉承道:“娘娘英明。”
白舒靠在浴桶边上,惬意地闭着双眼,微微仰起头,乌散落于桶边。
羊乳皂在她手中揉搓出细腻的泡沫来,一点点划过肩头、手臂。
那血蛊极是邪门儿,只要不碰到活人的皮肤,便像是死了一样,可只要其碰到了人的皮肤,顷刻间便会活过来,钻进人的皮肉里,让人防不胜防,甚至中了血蛊的人根本没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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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如此,先帝才要将其列为禁物,写入大虞的律法之中,只要触碰,便是如同谋逆的大罪。
思及此,白婕妤这才道:“你去永和宫一趟,告诉淑妃娘娘,此事做成了。”
“是,娘娘。”
孔御医很快便来到了启祥宫中。
此刻正为乔予眠诊脉。
面对孔思远,乔予眠并未隐瞒,将方才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孔御医年纪轻轻便已是太医院的御医,自然也是有些真才实学在身上的,闻言,先是为乔予眠诊过了脉,随即又看了看乔予眠的手指尖。
半晌,躬身行礼道:“回娘娘,臣暂且并未查出什么不对劲儿来。”
“若您实在不放心,不妨让臣的老师再为您诊断一番。”
孔思远口中的老师,正是秦鹤年,秦老先生。
秦老先生曾于太医院任职,如今已八十高龄,在京中的一处宅邸颐养天年,若非是皇家有什么重大且棘手的事情,秦老几乎不怎么出来。
“本宫自然相信孔御医的医术。”
她如今身体并无不适,若只是因着这样没头没尾的事儿就去劳烦秦老,这事儿传出去,还指不定要惹得别人怎么编排呢,到时又免不了要有一阵麻烦了。
乔予眠想了想,还是觉得没必要请秦老过来。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