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阙眼神一闪,仰起脑袋摸了摸下巴,“苏府,苏府……”
他忽然灵光一闪,抬起胳膊,毫不避讳地搭在了乔蓉肩膀上,将人给揽过来,笑眯眯道,“那他一定很有钱吧?”
“阙哥——”
“啊啊,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不找他麻烦就是了。”
钟阙实在是拿乔蓉没有一点办法,谁让他这条命,当初也是她给救下来的呢。
如今她让自己就别人,虽说是个官儿吧,但……
算了算了,反正都救下来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一声闷响毫无预兆地自主屋里头传出来,传到了乔蓉耳朵里。
她神色一紧,赶忙挣脱开钟阙的束缚,迈开急急的步子就往那屋里跑。
钟阙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觉得胳膊搭着的地方一空。
一抬头,先前还跟自己说话的人儿,这会儿已经打开又关上了主屋的门,没影儿了。
钟阙又望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手,暗自“啧”了一声。
“阙哥,走,喝酒去啊。”
“喝什么喝,就知道喝,守好院子,做好你自己的事儿吧!”
钟阙说完,兴致缺缺地回了自己住的房间。
徒留下几个刚换了班,正要出去喝酒,然后回来补觉的人风中凌乱。
不儿,阙哥怎么猫一阵儿狗一阵儿的。
昨夜不是还说等今日他们轮值了就出去喝酒吗,眼下这又是谁惹着他了。
“走走走,咱们先去。”
几个人勾肩搭背地出了宅门。
正屋里头。
乔蓉刚越过了素屏,便看到苏鹤临摔倒在了床边。
乔蓉一吓,赶紧上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人给重新扶到了床上去。
末了,她擦了擦汗涔涔风脸,“苏二郎君,此处很安全,你不必担心,我也不是什么坏人。”
“你认得我?是你救了我?这里……是哪儿?”
苏鹤临望着自己满身缠着的纱布,以及透过纱布喑出来的血迹,也一点点地想起了昨天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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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他离开皇宫后就一直在想,若是韩尚书回到刑部后在那几个小贼身上动手脚,叫他们还没到大理寺就死了,死无对证,线索就断了。
所以他索性直接让车夫改道,去了刑部,打算在韩尚书等人没动手前,先一步将那里人带出来。
事实上,韩尚书的确没有料到他会来。
他见到自己那一瞬间的惊愕做不了假。
他记得自己颇为顺利地将那几个小贼给提了出来,打算回大理寺,他为以防万一,是从皇城外的坊市间绕行的,却没想到,青天白日,经过延康坊时,遭遇了袭击。
这些人,敢当街袭击朝廷命官,简直是胆大包天,背后若没有位高权重之人指示,没人敢这么做。
“二郎君,你一下问了好多个问题,我都不知道要先答你哪个好了。”
乔蓉心下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且不说旁地,人没事儿就好。
如今她到底也是乔府的嫡女了,行走也更方便了些。
昨日她正在延康坊的一间茶楼里与人说话,哪曾想,这手中的生意还没谈拢呢,便先是听到窗户破碎,紧接着便是茶楼下的街道上,传来一阵打杀之声,期间还混杂着尖叫哭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