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乔予眠说自己已经没事儿了。
三人表面上点头附和,实际上根本就不信。
不过眼下除了出宫这事儿,还有件事儿也颇为要紧。
马上便是谢景玄的生辰,乔予眠还没忘了此前淑妃与贤妃说要她主持操办一场生辰宴。
生辰宴这东西,若想办,自是能办的。
只是想办的别开生面,独一无二,让所有人都满意,可不是件简单风事儿。
单说这短短几日的时间,后宫之中便有不下七位娘娘小主造访启祥宫,想见自己了。
乔予眠心里清楚得很,她们来根本不是为了见自己,而是为了生辰宴而来的。
就连跟她有过嫌隙的孟太仪都派了送了东西来。
只是乔予眠一个也没见,一道礼也未曾收,一视同仁地全部以染了风寒,不便见客为由,给搪塞了回去。
乔予眠心中五味杂陈,心思压根儿一点儿都不在即将到来的生辰宴上。
她如今只有一个念头。
离开这里,离尊贵的皇帝陛下远远的,离这个让她伤心欲绝,将她所有的尊严都狠狠地踩在脚下玩弄磋磨的皇宫远远的。
若这荣华富贵要用她的尊严来换,她倾慕之人作贱她,那无论是荣华还是这个人,她都不稀罕。
她如今的确做不到不去喜欢,脑子中不去想谢景玄,不过只要日子久了,他们再也见不到时,她一定会慢慢地忘记他,就算时间长一些也没关系。
“呵。”
想着想着,她忽然轻笑一声。
她好像从来都更爱自己,她不会走母亲的老路,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义无反顾地爱上一个男人,甚至为了这个男人连自己都丢了。
卑微的人得不到爱。
她从来都知道。
“冬青,你让小宁子去各宫中走一趟,便说我染了风寒,实在是害怕传染给各位姐妹们,连累着她们跟着一起难受,便叫姐妹们每人写一封信来,遣人送到启祥宫中,我一个个看过,也好妥帖地筹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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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办法好啊,如此一来,既知道了各位娘娘小主们是怎么想的,也能根据着她们的意思妥帖应对,左右也不会不经意间得罪了哪一位。”
青锁嘴儿甜,一味地夸着,雪雁虽没青锁这般信口拈来的本事,却也跟在旁边,点头如捣蒜,用实际行动附和着。
乔予眠原本的确是这样想的,只不过眼下她又多了个这么做的理由。
待他的生辰过了,她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乔予眠恹恹地想。
猝不及防的,忽然打了个喷嚏,紧跟着便打了个冷战。
也不知是怎的,这些日子,她的身体好像比以前更虚弱了些。
只是叫了孔御医来,未诊出什么,眼下,秦老又昏迷不醒,这京中,若是连孔御医这个秦老的内徒都诊不出来什么,怕是也没几个人能出其右了。
不如便等离开后,安顿下来,再瞧瞧吧。
小宁子去各宫将这事儿说了,除了孟太仪身边的宫女阴阳了两句之外,别个倒是没人当着小宁子的面儿说什么了。
小宁子回来后便来到乔予眠跟前,将情况都禀明了,末了,却支支吾吾地想说什么又不敢风样子。
乔予眠有也纳闷儿。
小宁子虽然话不多,但人是个机灵的,做事儿也细心,乔予眠还很少见着他这番欲言又止的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