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时间。
时樱从怀里拿出一沓文件:“资料偷到了。”
阮景洪看不懂这些,但仔细翻看了一下,现没有什么问题。
时樱迫不及待的问:“我们怎么离开?”
阮景洪:“先别着急,得等到晚上。”
时樱把他手里的文件又抽走了:“这东西得先在我这儿抵着,要是你不带我走怎么办?”
东西到手,阮景洪心情也好。
这女人那么漂亮,带着也不吃亏,到时候带到对岸也能送给那些大人物走关系。
可惜了,不是个雏。
入了夜。
阮景洪早就踩好了点,带着她去了基地后面的后山。
时樱眼看着前面没了路,阮景洪却从一堆枯枝烂叶中摸出一个地下暗道。
“从这里进。”
这些暗道都是原先抗日时留下的,后来有一些被封存了,而另有一些被特务掘利用。
两人进到暗道内,果然里面有人接应在那里。
看到时樱,为的那人一皱眉,叽里呱啦说了鸡脚盆语,目光在她身上打量。
时樱吓的躲到阮景洪身后,装出一副懦弱胆小怕事的样子。
阮景洪还指着用时樱做人情呢,于是连忙出声阻止。
“这个项目她一直跟进着,带上她绝对有用!”
“那先把她带着。”
那两个人开始检查手里的重要文件。
有懂行立马就现时樱手里的文件是绝对重要的核心,货真价实,无法伪造!
龙华基地旁就是海。
他们准备从海上撤离。
时樱被粗鲁地推进一辆破旧的吉普车后座,刚坐定,一股刺鼻的迷药味便猛然袭来,一只粗糙的大手附着一片布迅捂住了她的口鼻。
同样的招数,她不会中第二次。
她这次防着了!
早在地道时,她就给嘴里含了一口灵泉水。
假装中了迷药,她缓缓闭上眼。
这时,旁边两个人才开始和阮景洪用蹩脚的中文聊天。
“山崎君,我想问问我的家人是否已经安排了撤离?”
名叫山崎的男人点了点头:“他们都在海上等你,安全无虞。我们帝国从不亏待为伟大事业献身之人。”
阮景洪终于像卸下重担了一样,大倒苦水:“山崎君,我只恨我没有早早投靠帝国!在华国,我替司令挡了子弹,身受重伤,落下残疾,到头来,只换来那么点微薄的补助,还不够我买一瓶好酒!”
“而那些战友,没一个人记得我的牺牲!”
山崎笑吟吟地附和道:“是啊,确实不公平”
月光照在两人脸上,映出阮景洪扭曲的表情。
“就因为姓邵的有个好爹,有好资源,他就能平步青云,享受荣华富贵。而我呢,在家当了十多年的废物,被家人嫌弃,被邻里嘲笑,所有好事都让他占了!”
“我阮景洪哪里比他邵敬武差了?当时我退役,他邵敬武劝我留在营里转业,说得好听,直接给我安排个职务,却只是平级,他不就是在侮辱我吗!”
“现在,他儿子的职位都比我高,要是当时我没替他挡子弹受伤,我早就也是司令了!”
时樱听着只觉得无语。
这想也能想来。
当时一场仗刚打完,谁说受伤的就只有邵敬武一人,那些受伤死去的战士也不少。
正处在关键时期,邵司令就是想拉他一把都难。
有多少受伤退役的战士,那些转业的岗位,一个萝卜一个坑,萝卜比坑多,谁都想眼红,谁都想抢。
阮景洪能平级转业已经是邵司令暗中不知道用了多少力了。
要是再给他升一级,那旁的受伤军人怎么想?
就因为你给上领导挡了子弹,就能升官?
阮景洪不满意这个结果,清高的什么都没要,连夜坐火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