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砚!
肯定是裴九砚没跑了!
当时白书手上戴的那块手表,其实不张扬,相反,她藏在袖子里,还有些隐蔽。
但是当时白书被柳倩云按着打,她和裴九砚装作拉架的样子,站在她们旁边,实际上是防备那些嫂子们来拉架,会伤到柳倩云。
但实际上她们想多了,白书在家属院的口碑极差,昨晚事情的起源也是因为白书拉着家属院的孩子们恐吓,吓哭了一群孩子,所以并没有嫂子们出来帮忙。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秦绥绥她们近距离才看清,白书手腕上那枚西铁城手表。
在这个时候,国内流行的手表,除了国产的京市牌、沪市牌、红旗牌等手表,剩下比较出名的就是国外的卡西欧和梅花牌,西铁城手表在国内并未形成“爆款”,估计很多人都不认识。
但秦绥绥不一样啊,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裴九砚也不必提。
所以这个举报白书的人,除了裴九砚,她们婆媳俩想不出第二个人。
而且裴九砚还有“前科”,写封举报信,简直是小菜一碟。
崇洋媚外啊!这顶大帽子扣下来,白书要狠狠吃上一壶了。
晚上等他回来,要好好问问!
今天柳倩云和裴九砚都要上班,秦绥绥闲着没事,准备带赞赞出去溜达溜达。
上次来京市,时间比较匆忙,没机会去天安门广场。今天恰好有时间,得去逛逛才行!只要是华国人,就没有不对这个地方充满憧憬的!
正好院子里的小伙伴把自己的风筝也借给赞赞了,她们可以去天安门广场放风筝!
赞赞也很高兴,小手拉着她,叽叽喳喳的:“妈妈,我跟你讲!我小时候奶奶带我去过天安门广场哦!”
秦绥绥看着他毛头毛脑的样子,才三岁的孩子,居然说自己“小时候”,她忍着笑问他:“那你小时候是多小呢?”
赞赞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掰出一根手指头:“可能是两岁的时候!”
“好吧!那确实比现在小!”
母子俩一边说说笑笑地下了公交车,一边往天安门广场走去。
丝毫没注意到,有个跟裴九砚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正在后面跟着他们。
虽然是头一回来,但秦绥绥早在各种照片上看过天安门广场的模样,现在真正过来了,才感受到这种威严肃穆的氛围,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不愧是都啊!
城楼前很热闹,巨大的主席画像下有一群戴红袖章的学生正齐声背诵语录,声音整齐又嘹亮。
不远处还隐隐能听见《大海航行靠舵手》的广播声,还有不少游客在城楼前拍照,一派和谐向上的景观。
“赞赞,准备好没有?妈妈要拉线咯?”
在天安门广场有很多放风筝的人,大多风筝都是自制的,秦绥绥她们带过来的这个,是一只燕子的形状,看得出来,这燕子是用糊窗户的棉纸糊的,竹篾是应该是从什么东西上面拆下来的,燕子的翅膀上还留着不知道谁用红墨水画的五角星。
虽然用料是旧的,但这只燕子风筝却做得惟妙惟肖,而且十分结实。
今日天高云淡,还有点微风,正适合放风筝。
“妈妈,我准备好啦!”赞赞在离秦绥绥几米远的位置踮着脚高高地举着风筝,大声回答她。
秦绥绥点头,扯开手里的风筝线,朝着迎风的方向跑了起来。
另一头的赞赞,看见她动了,也随之把手里的风筝往空中一抛,母子俩配合得十分默契。
秦绥绥一边跑,一边转动轴线,眼睛也盯着逐渐升高的风筝,听着赞赞在后面的欢呼声,她心中也雀跃起来,看着风筝已经稳在低空中了,正准备把线卡住,招呼赞赞过来拿着时,忽然身体一个趔趄,而后直直撞入一个坚硬的怀抱。
秦绥绥一愣,迅后退几步,站稳身体后才急忙忙朝着面前的男人道歉:“这位同志,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吧?”
秦绥绥心中有些疑惑,她们放风筝选择的是人比较少的这边,而且她明明眼睛的余光一直盯着前面的路,前面是没有人的,这男人是突然窜出来的。
但无论如何,是她撞到了人家,所以道歉是应该的。
她跑得不快,也只是轻轻地撞了一下,而且那男人比她高大许多,她这一撞也不重,应该是没什么事的。道个歉应该就没事了,秦绥绥心里这么想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格外诚恳。
“有事,我有事,我心脏不舒服,胸口也好疼,估计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男人的声音忽然变得急迫。又尖锐。
秦绥绥一愣,怎么可能?她下意识抬头,看见男人那张脸时,愣了一下,这个人长得,怎么跟裴九砚有几分相似?
但眼前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秦绥绥忙查看了一下男人的面色,明明红润有光泽,呼吸也很顺畅,他却捂着胸口喊疼,明显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