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眼下永昌侯府的困局,让谢詹杭的心有多乱。
如此正好。
大房和二房应该尽快斗起来。
她,乐见其成。
心里想着,谢晚棠也不再耽搁,她带着天月就进了屋。
谢夫人穿着一身绛紫色的衣裳,坐在临窗的软榻上,天明明很冷,她却大开着窗子,任由冷风呼呼的往进吹,连带着她梳的整齐的发丝,也被带的一片凌乱,不成样子。
谢夫人怀里,还抱着一个软枕。
她的手一下下的拍着软枕,嘴里哼着小曲儿,像是在哄孩子睡觉似的。
谢晚棠看着讽刺。
活了两世,与谢夫人有了诸多不同的交集,可从没有一刻,谢夫人向她表露出过这种温情慈爱。
她是谢夫人的亲骨肉。
可是,不论谢夫人是清醒的,还是疯着的,她在谢夫人心里,大抵都算不上女儿。
她在谢夫人心里,可能连个软枕都不如。
何其可笑?
这么想着,原本就冷的心,更多了几分凉意,谢晚棠给天月使了个眼色。
天月会意,即刻上前到谢夫人身边。
谢夫人身边伺候的余嬷嬷,瞧着天月靠近,微微上前拦了拦,她挡住了天月的去路,而后看向谢晚棠。
“二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要给阿娘诊治。”
“诊治?”
余嬷嬷呢喃着这两个字,眼神怀疑。
“可是,管家已经找人来给夫人诊治过了,怎么还要诊治?这。。。。。。”
看着余嬷嬷,谢晚棠也不惯着她,“刚刚在外面,我是见过我爹的,他都已经允了,你还横拦竖拦的,怎么着,这侯府换你当家做主了?是不是,日后我见了你,得称你一声永昌侯,问一声福安?”
“老奴不敢。”
“不敢就滚一边去,耽误了为我阿娘诊治的时机,你担待的起吗?”
余嬷嬷闻声,再不敢多阻拦。
既然谢詹杭都已经同意了,她也就没了阻拦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