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匕首即将及身的瞬间,他身体如同没有重量般,极其诡异地朝侧面滑开半步!
匕首带着风声,擦着他的棉袄刺了个空!
与此同时,黄云辉的右手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
他没有去夺刀,也没有去格挡,而是闪电般探向自己腰间!
咔嚓!
清脆的上膛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刺耳!
赵秋雨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带着刺鼻的硝烟味,几乎顶在了他双腿之间的冻土上!
他甚至能感觉到枪口散发出的灼热气息!
时间仿佛凝固了。
赵秋雨所有的动作都僵住了,捅出去的匕首停在半空,脸上的狰狞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取代。
他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死死盯着那个距离自己命。根子只有不到半尺的枪口,浑身血液都冻僵了。
黄云辉的手指稳稳地搭在扳机上,眼神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灵魂颤栗的平静:
“你再动一下试试?”
赵秋雨浑身筛糠似的抖了起来,牙齿咯咯作响,裤裆里一股热流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裤管就淌了下来,瞬间被冻土吸走,留下一滩深色的印记。
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像破风箱一样的抽气声。
旁边的那狗腿子看到这一幕,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陈石头也彻底傻了,腿肚子转筋,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他看着黄云辉那冰冷的侧脸和稳稳握枪的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后脑勺。
这…这哪是打架斗狠?这是要杀人啊!
黄云辉的目光扫过赵秋雨湿漉漉的裤裆,又落回他那张因为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上,嘴角那丝嘲讽的弧度更深了。
“现在。”黄云辉的声音慢悠悠的,像钝刀子割肉:“还惦记老子的肉吗?”
赵秋雨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声音带着哭腔:“不,不敢了。”
“大哥,大爷,饶命…饶命啊…”
再横的人在真理面前,那都只有求饶的命!
“不敢了?”黄云辉哼了一声,枪口纹丝不动。
“刚才不是挺横吗?不是要连我一块儿收拾吗?”
“继续拿刀子砍我啊,看看是我的子弹快,还是你的刀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