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乐吓一跳,双眼也瞬间失明,她赶紧拢了拢衣服找手机。
手机手电筒刚打开,门口又响起重重敲门声,一声一声,急促不已,“叶长乐!”
往厨房去的脚步只好移向大门。
门一开,对上昏暗里男人焦急目光,“没事吧?”
“啊没事,你那里也停电了吗?”
“没有,我闻到烧焦味。”借着楼道微弱泛黄光线,陈颂时看清她脸上不对劲,眼眸含水、脸颊泛着不太自然的潮红,他手下意识往她额头伸,“发烧了吗?”
叶长乐更加不自然,撇过脸,“没事,热的。”
陈颂时不疑有他,放下手,“嗯,我进去看看。”
她来不及阻止,男人已经迈着长腿进屋,在她猛然意识到什么时他已走至客厅。
阳台洒进来的夏夜月光足以让人看清屋内一切。
他不知看没看见茶几上小东西,不知认不认得出那是什么,只是身子一转,去厨房。
叶长乐长长松口气,立即上前把小玩具塞进抽屉再跟过去。
厨房里还是一股浓烈烧焦味,男人四处检查,最终确认烧焦味从热水器传出,“这边房子上年纪电路老化,电器也用了很多年,你这套房又是房东专门翻新来出租,肯定偷工减料,明天得让人来全面检修,你今晚先不要用热水器,有漏电风险。先联系房东吧。”
“好,谢谢你。”
陈颂时低头看人,这才看见她身上过于松散的衣物,胸前雪白、纤细长腿也露着,他微微移开目光,再问:“真没事?”
“没事没事。”叶长乐也没敢和他对视,“那个,我能不能去你那洗个澡?”
“可以。”
叶长乐等身子缓了些,再裹得严严实实抱着衣服去他那边洗澡。
天气太热,她身上又一身汗,这个澡不洗今晚不用睡。
过去时男人在厨房不知捣鼓什么,她打了声招呼直接进卫生间。
卫生间很干净,洗手台上只有牙膏牙刷、洗面奶和剃须刀几样东西,台面亮得发光。
马桶也无异味,湿区同样整洁,整个卫生间地面没有水渍,显然不是刚刚打扫。
叶长乐心底惊讶,却又想如果是他那没什么好奇怪。
她去过几个独居或结了婚的男性友人家,她忍不了他们卫生间隐隐约约的尿骚味。
盛思远一开始也没好到哪里去,后面她三令五申才改。
她曾想,如果以后结婚她的老公要是学不会尿准位置那这个婚别结。
洗完出来,陈颂时坐在餐桌边逗猫,怀里小仙女伸着爪子去够逗猫棒,差不多够着又被他移开,来回两次,小猫咪傲娇拉下脸,不再配合他玩。
“我洗好了。”
陈颂时抬起头,示意桌面上的水,“先喝点水。”
洗完澡口渴,叶长乐没拒绝。
水不是普通水,喝着像是添了西柚柠檬,酸酸甜甜很清爽。
“还热吗?”
“不热。”
桌面上还有台笔记本电脑亮着,叶长乐捧着水杯问:“这么晚还工作啊?”
“在赶课题。”
“课题?”
“嗯,心胸外科方面。”
叶长乐是医学小白,好奇问:“陈医生,那你是不是经常要开膛破肚?”
陈颂时被她脸上伴随的害怕表情逗笑,“算是,不过现在仪器先进,手术画面没有那么恐怖。”
“啧,吓人。”叶长乐摇摇头,“我挺佩服你们,我连进手术室的门都不敢。”
也不太喜欢去医院,医院里太多痛苦和生离死别,不去就眼不见为净,也不会想起不想回忆的过去。
她抬眼望过去,男人虽然长得帅气,但并不浮夸,五官反而有种“国泰民安”的气质,她想如果她是病人,看见他应当会很安心。
“陈医生,你不怕吗?”
“不怕,比起身体器官,我更怕我的手抖。”
叶长乐一笑,“那你可千万不要手抖。”
陈颂时眼尾也含起笑,问她:“你呢,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那时候没经验,随便选的。”
“原本想选什么?”
原本啊叶长乐思绪放空,原本想像爸爸一样考警校,可惜十八岁的叶长乐没顾上身体,体测不达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