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云逍:“……”
&esp;&esp;……好像是有点乱。
&esp;&esp;梁从俭又怒斥道:“还有,什么叫你日日陪他不会有危险,你日日陪在他身边,我才更不放心!”
&esp;&esp;谢云逍被他吼多了已经有些免疫,他掏了掏耳朵:
&esp;&esp;“这些伤人的话,您放在心里腹诽就好,还是不要说出来了,不大气~”
&esp;&esp;梁从俭喘着粗气瞪着他,仿佛他的脸上有一只。
&esp;&esp;贺寒舟又被交战正酣的双方晾在一边,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把事情聊清楚。
&esp;&esp;他面带无奈,将话题拉回了正题:
&esp;&esp;“外公,有平南王府,应当不会有大的危险,但就怕到最后,当今圣上也不一定会重视,稳妥起见,最好是出其不意形成声势浩大的学潮……”
&esp;&esp;他最近听说了不少消息,重用佟晖的当今陛下,怕也不是会主持公道的性子……
&esp;&esp;梁从俭听他如此说,表情不由严肃起来了。
&esp;&esp;他当了御史多年,比贺寒舟更了解当今这位陛下的性子。
&esp;&esp;如今这位圣德帝,对户部等掌钱的衙门牢牢那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其他的则一概视作琐事俗务,只要不是威胁到皇权,那都是一概草草了事……
&esp;&esp;梁从俭思考片刻正色道:
&esp;&esp;“寒舟说的确是这个理,这个事情耽误不得,这样,我现在就去写密函,岳林书院、龙场书院的那几位先生都得联络上……”
&esp;&esp;说罢,他起身就要离桌。
&esp;&esp;谢云逍却忍不住道:“那个外公啊,咱先把饭吃了再去吧。”
&esp;&esp;梁从俭脚步一顿,眉毛立时一竖,对着谢云逍劈头盖脸道:
&esp;&esp;“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饭桶吗?!”
&esp;&esp;谢云逍一阵吃瘪,他挠了挠头,低声吐槽道:
&esp;&esp;“我那不是是年轻新陈代谢高,饿的快嘛。”
&esp;&esp;“臭小子嘟囔什么废话!”
&esp;&esp;谢云逍缩了缩脑袋。
&esp;&esp;得,半天不到,岳老爷处成仇人了……
&esp;&esp;贺寒舟有些好笑地拉住梁从俭。
&esp;&esp;“外公,倒也不至于如此着急,不如还是先吃饭吧。”
&esp;&esp;梁从俭面对他立即笑成一朵花,“好嘞~”
&esp;&esp;谢云逍:“……”
&esp;&esp;我果然是小丑。
&esp;&esp;圣德十五年六月下旬,长安街上聚集了数千名学子,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口音各异,手中高举的横幅各色各样,但都直指今春的科举舞弊案:
&esp;&esp;【春闱不公,礼部受贿,残贤害善,罪当严处。】
&esp;&esp;【震惊!!九成人都不知道!今科科举竟然有舞弊!!!】
&esp;&esp;【超可怕!!今科榜眼、探花居然都是水货!!】
&esp;&esp;……
&esp;&esp;梁从俭与谢云逍贺寒舟几人站在人群的最后。
&esp;&esp;梁从俭没好气地冲谢云逍道:
&esp;&esp;“你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简直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