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知道庆郡王从小丧父,一向看中父子之情,因此故意提起自己的父亲搏庆郡王的好感。
&esp;&esp;萧英指尖抵着额角,沉默地听完了。
&esp;&esp;半晌,他点了点头。
&esp;&esp;“哼,算你有些道理,扶他起来吧。”
&esp;&esp;谢玉郎这才战战兢兢地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擦擦头上的冷汗。
&esp;&esp;“谢郡王开恩!”
&esp;&esp;众人忙又随他的话,往贺寒舟的人品上大作文章,才哄得萧英的脸上又有了笑模样。
&esp;&esp;萧英起身走到窗前,他眼神轻蔑地望向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
&esp;&esp;哼,不过是个样貌好的草包而已,如何比得过自己。
&esp;&esp;那边的车厢里,谢云逍并不知道自己的媳妇刚刚又被人编排了一通,他正一脸地欲言又止。
&esp;&esp;他寄希望于梁从俭能来劫马车将贺寒舟给带回梁府。
&esp;&esp;但即便马车的速度在他的授意下一慢再慢,也都快出京城了,梁从俭的人影却一直没见着。
&esp;&esp;他心中苦闷。
&esp;&esp;这岳姥爷多半也废了,指望不上了……
&esp;&esp;他这一脸的苦相,贺寒舟都看在眼里。
&esp;&esp;之前,他看多了谢云逍咋咋呼呼、没皮没脸的模样,最近在他的刻意“打压”下,谢云逍如今这副“老实”相瞧着顺眼多了。
&esp;&esp;他轻飘飘地瞥了谢云逍一眼。
&esp;&esp;“有什么话,说罢。”
&esp;&esp;谢云逍抓了抓头,哭丧着脸。
&esp;&esp;“寒舟啊,你为何非要去冀州?”
&esp;&esp;贺寒舟垂眸淡淡道:
&esp;&esp;“听说那里有座天下第一关山海关,我一直想去看看。”
&esp;&esp;谢云逍一愣。
&esp;&esp;听起来像那么回事,但又总觉得不至于此。
&esp;&esp;“可是何苦现在这个时节去,换个好的时机再去不好吗?”
&esp;&esp;贺寒舟斜了他一眼。
&esp;&esp;“我春闱的策论便是治水疏。”
&esp;&esp;谢云逍似懂非懂。
&esp;&esp;这个意思是媳妇的大学专业就是水利工程,可是……
&esp;&esp;“那也没必要非要随我去这种地方……”
&esp;&esp;他小声辨道。
&esp;&esp;贺寒舟扭头打量了眼的谢云逍。
&esp;&esp;今日谢云逍倒有些进益,两个理由还没有将他搪塞过去。
&esp;&esp;谢云逍慌忙躲闪他的目光。
&esp;&esp;他这几日快被媳妇吓怕了。
&esp;&esp;媳妇那叫一个逮住他的理智上的弱点使劲地蹂躏……
&esp;&esp;贺寒舟看他躲躲闪闪的倒霉相,轻笑一声。
&esp;&esp;谢云逍现在的模样特别像做了错事害怕被发现的小黑……
&esp;&esp;谢云逍听到他的笑声,心中又是一阵慌乱。
&esp;&esp;他在心中双手合十。
&esp;&esp;求求,老天,别让我老婆贴着我再放大招了,我的心脏受不了了。
&esp;&esp;这样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就要爆发变身为禽兽了……
&esp;&esp;贺寒舟好笑地瞧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