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人终究是是京都来的,瞧这架势不像是他们能怠慢的。
&esp;&esp;因此,犹豫了一会,那瘦衙役还是上前一步客客气气地冲谢云逍道:
&esp;&esp;“您看,男宠大人,这房间……”
&esp;&esp;“噗~”
&esp;&esp;谢云逍被这个称呼冲击到了,他忍不住又哈哈哈乐了半天。
&esp;&esp;他这一个劲的笑,又将那衙役笑得心里没底了起来。
&esp;&esp;“男宠大人,您笑什么?”
&esp;&esp;谢云逍听到这个称呼,差点又没憋住,他干咳一声道:
&esp;&esp;“没什么,那什么啊,我虽是做这个男宠,但毕竟是兼职,还是不要这么直接的称呼我了,那什么,咳咳,其实我主业是做的区域安全系统检查员。”
&esp;&esp;“???”
&esp;&esp;两位衙役的脑门上仿佛都冒出了大大的问号。
&esp;&esp;两位衙役的眼中都充满着浓浓的求知欲,眼巴巴地望着谢云逍。
&esp;&esp;“大人,那是什么意思?”
&esp;&esp;谢云逍神秘一笑,冲他二人招了招手。
&esp;&esp;那衙役二人立即后腿地凑了过去。
&esp;&esp;他们心中估摸着,以这位这么郑重其事、高深莫测的模样,难道是什么京都御前的什么神秘组织之类的?
&esp;&esp;他两支起耳朵,十二分的期待起来。
&esp;&esp;只见谢云逍呲着口白牙,冲他两嘿嘿一笑。
&esp;&esp;“就是保安的意思。”
&esp;&esp;“……”
&esp;&esp;那两衙役对视一眼。
&esp;&esp;保安?这可听起来不怎么样。
&esp;&esp;谢云逍瞧他两还是一脸的疑惑,他干咳一声解释道:
&esp;&esp;“那什么,就是钦差大人家的护院,搞安保工作的。”
&esp;&esp;两位衙役的表情顿时一变。
&esp;&esp;他们在心中暗暗撇嘴,这位爷说半天整这么神秘,怎么到头来就是个看家的护院……
&esp;&esp;他们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的脸上露出明显的鄙夷的神色来。
&esp;&esp;谢云逍一眼便看出他们的心声,他嘿嘿一笑。
&esp;&esp;“怎么,瞧不起我了啊?”
&esp;&esp;他故意将自己的五指关节扳地嘎嘎响。
&esp;&esp;衙役们脸色一变,忙赔笑道:
&esp;&esp;“不敢、不敢,您这身兼数职的,小的们怎敢……”
&esp;&esp;谢云逍这才满意了。
&esp;&esp;最终,谢云逍也并没有真的去睡柴房,在他的软磨硬泡,或者叫威逼利诱之下,那两个衙役在贺寒舟的房间旁另给他腾出了一间房来。
&esp;&esp;谢云逍一个人收拾利落了,想想还是不甘心“独守空房”。
&esp;&esp;他背着手,蹑手蹑脚地敲响了隔壁的房间。
&esp;&esp;“寒舟?咳那什么,今天是我错了,我那是鬼上身了才……”
&esp;&esp;房内的贺寒舟的心情并不平静。
&esp;&esp;他从很小的时候,便总听旁人说他是个病秧子灾星,注定是个早死的命。
&esp;&esp;乃至后来贺兰推他入水,旁人也都说命该如此,对罪魁祸首贺兰只是罚跪祠堂便草草了事。
&esp;&esp;那次落水后,他的身体受创严重,加之他年岁又小,性情又执拗,家中又无人重视开导,那会的他几乎丧命,大夫当时都直言让贺家备好棺木了。但他心中不甘,硬是撑着一口气熬了过来。
&esp;&esp;若他的心智稍稍弱一点,怕是早应了那谶言,早已死在每个被咳喘折磨的日日夜夜,但他硬是拖着一副残躯败体扛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