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贺大光这种身经百战的老家伙,刚才都被对方骗过去了。
那人不仅胆大心细,还身手了得,居然就在贺大光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人!
景花月还倒推出来,刚才,一定是万金枝暴露了什么,才会招致杀人灭口。
换言之,贺大光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诈她呢!
贺大光冷笑一声,威胁:“真以为你隐藏得很好?刚才那个杀人凶手,很快,就会被审讯科的揪出来,届时,她要是交代了你,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景花月心里异常紧张,脸上却仍然泪水涟涟,盛世纯洁白莲花当到底:
“老贺,你我虽然半路夫妻,但我景花月几时对不起过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再认定我是万金枝的什么号令人?”
景花月不晓得那个隐藏的小内奸是谁,对方却知道她,还把万金枝杀了,保护她。
换言之,就算贺大光揪出那个小内奸是谁,只要对方不当面指认,景花月就咬死口不承认。
没有人证物证,景花月坚决不会承认!
……
贺大光迂回了一下,问:“万金枝在基地里倒买倒卖,买她东西的妇女,说你是幕后大老板。”
“这简直是血口喷人!”景花月佯装情绪很激动,捏着帕子狠狠擦了一把泪:
“万金枝死了,现在死无对证,那既然这样,就让那些妇女过来,一个个跟我当面锣对面鼓对质,究竟是不是我倒卖东西给她们。”
她之所以敢这么说,自然是只跟万金枝单线接触,那些被万金枝兜售东西的妇女,景花月从来不主动接触。
她与万金枝单线联络,万金枝作为执行人,一对多,兜售商品给那些妇女。
除了万金枝,景花月还有几名单线联络的倒买倒卖执行人。
此时此刻,景花月只求她们不被捉住。
景花月说着说着,极为委屈地哭了,手帕子捂脸,伤心已极:
“老贺,你那工资存折都在我手里,我有记账的习惯,那个本子你是见过的呀!”
“家里每个月的开销,我都记在那个本子上,家里究竟多少钱,我清楚,你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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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贺,我来问你,我冒险倒买倒卖做什么?我又不缺钱花!”
贺大光能信她?
看似景花月的回答天衣无缝,实则,一直在兜圈子。
贺大光又不傻!
“你倒买倒卖的钱,会存到我的户头里?呵呵!”
景花月一噎,继续狡辩:“说了不是我,就肯定不是我,老贺,一定要相信我呀。”
贺大光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冷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景花月努力自证清白:“自从我来凤凰岛,白天就在屋里围着贺堇淮转悠,晚上你回来又伺候你,端茶倒水洗脚洗内裤,围着你转,老贺,你这么说太让我伤心了。”
她拈着帕子沾泪:“我还是那句话,拿人拿赃,你不能仅凭万金枝的攀咬,就判定我有罪。”
贺大光看了看自己警卫员,吩咐:“去,带着清缴会的人,搜一遍我那屋子,再搜一遍景雅娇那屋子,任何角角落落都不许放过!”
景花月低垂眉眼虽然在抹泪,心里却暗暗叫糟:
[坏了!娇娇那个屋里,还有不少货呢!]
景花月自己的货物平时都存放在行李箱里,那是她来凤凰岛时随身携带的私人物品行李箱。
来了这里以后,那个箱子就成了她存放货物的秘密“仓库”,贺大光从来不查景花月的私人物品。
这些年来,那些东西就在贺大光的眼皮子底下隐藏着。
景雅娇原定今天枪毙,凤凰岛出了这样大的意外,也不晓得景雅娇的行刑,今天上午能不能准时执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