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微的猜测无限接近真相,景花月越听越感到胆战心惊。
王妈审过无数敌人,景花月这个反应让她无比确信:
“熹微,这个推测成立,看她反应我就能感觉到。”
像是柜姐一眼判断进门客人是否有消费能力,像是老司机凭感觉就能判断窄路能不能走,又像是当妈的在崽崽闹脾气时一眼就能判断为什么。
王妈单凭直觉,就能嗅到景花月的反应:
“熹微,不用审了,直接找南城抓那个韩利勤,审她,才会有重大突破。”
景花月匍匐在地上,闻言,浑身抑制不住狠狠一颤。
林熹微觉得很奇怪:“景花月,为什么这么害怕韩利勤被抓?”
景花月缄口结舌,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林熹微。
……
王妈一个箭步上前,抬手就给景花月安装好被卸掉的胳膊。
景花月疼得浑身剧烈颤抖,心肝脾肺肾都扭曲到一起。
下一秒,她不疼了,脱臼被王妈治好了。
就在她纳罕为什么时,王妈手起手落,景花月又一次被卸得胳膊脱臼。
惨叫自是不必说,会议室天花板都要被震塌了。
王妈就跟摆弄玩具娃娃一样,来来回回卸景花月的胳膊玩。
卸掉,脱臼,安装,变好,再卸掉,再脱臼……
来来回回千百遍,王妈也是很疲倦。
“最后问你一遍,说不说?”林熹微看都看疲倦了,垂着眼皮、打着哈欠兴趣缺缺问。
哦豁!
景花月疼得晕了过去。
“废物!这点疼都扛不住!”
王妈极为鄙夷看一眼景花月,咂嘴嫌弃:
“这是我审过的敌人里面,最差劲、最弱鸡、最不中用的一个!”
“噗!哈哈哈……”林熹微被王妈逗笑了。
这跟站在讲台上拈着粉笔说“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竟是有点点异曲同工。
母女二人一前一后出门。
林熹微朝着门外的女狱警点点头,彼此心照不宣对视一眼。
她们二人静悄悄离开,女狱警负责善后。
秦南城还在冯医生的菜园子后面忙碌,林熹微准备回去看看情况。
王妈蹬着自行车,后面悠哉悠哉歪坐着林熹微。
二人路过陈海霞家,里面激烈的争吵声不自觉吸引了林熹微的注意力。
“不给!凭啥给你们?这是、这是林同志给我们姐妹的救命粮票……”
林熹微眼皮一跳:“王妈,这好像是陈海霞的声音,我之前给了她一些票,让她们姐妹仨应应急,这……该不会招来杨改娣的抢夺吧?”
王妈叮嘱一句:“坐稳。”
旋即,稍稍加快了蹬车的脚步,过去陈海霞家里瞧一瞧。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陈海霞家里家外围拢的瞧热闹岛民,至今没散,甚至更多了!
不止杨改娣在打陈海霞,就连她那姘头陈建设,也带着两个青壮年儿子,跑来收拾陈海霞。
此时此刻,他们父子三人格外嚣张,冲着地上蜷缩一团的陈海霞,好一通拳打脚踢、恶劣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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