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妍咬了咬下唇,一时竟不知怎么和谢谌说,她暂时还不想回王府。
“我送你回将军府吧。”
沈徽妍不知如何开口,谢谌却一眼看出她的为难,哪里舍得再让她费心。
只见她微微一愣,先是狐疑地望向他,随即轻轻地点了头。
还好,她至少没有拒绝让他送她。
沈徽妍其实想得也不复杂,不外乎就是觉得谢谌都给她台阶下了,她当然也不能转头不领情。
而且人家才刚刚在陛下面前表示,不论她犯下什么事情,他都愿意代她受过。
她总不能现在就把人踹下她的马车。
将军府的马车不比宁阳王府的大,两人坐进去后,空间一下子就狭小许多。
让谢谌轻易就想起,白江村的那张小床。
因为那张小床,他能无限靠近她,心中也有着难以言明的满足和欢喜。
对比这两日回京后,他一个人住在望月轩内,彻夜辗转难眠。
“这一次,我一定要摁死郑秋实。”
沈徽妍想了想,觉得还是先和谢谌提个醒。
好让他心里有数,别和前世一样作死。
前世她身居高位、责任太多、顾虑太多,不能拿他怎么样,这一世可就未必了。
能找到证据,她就认真找。
找不到证据,就算是捏造,也要将当年的真相公之于众。
谢谌装着没有听清楚她语气中的警告:“陛下怎么说?”
“陛下说,”沈徽妍眼眸一转,目不斜视道,“郑秋实该死。”
谢谌温声笑道:“既然陛下和你都觉得他该死,那么他一定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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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徽妍:???
这语气,怎么听起来像是在哄孩子?
“谢谌,”沈徽妍试探道,“我以为,你会说郑秋实是三朝元老,罪不至死。”
“他是三朝元老,但他犯下死罪也是事实。”
“死罪?”
沈徽妍敏锐地从他话中捡到重点。
就目前来看,郑秋实的罪可还没到能处死他这个兵部尚书的程度。
谢谌这么说,难道是知道些什么吗?
谢谌神色不变,就这么坐在她对面,任由她审视。
“两年前,我曾在户部尚书江之境的口中偶然得知,郑秋实的手上握着一份足以让郑家灭门的证据”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沈徽妍看,竟现她平静的眸底忽然起了惊涛骇浪。
他继续道:“若是能找到这份证据,郑秋实所面临的又何止是死罪?”
如果是旁人所言,沈徽妍也许不会相信。
但是那人是江之境。
是让大军尽数战死的罪魁祸之一。
沈徽妍心下惊骇,但面上还在极力保持着镇定。
“好,那我就去找这份证据!”
谢谌抬手,想握住她的手。
但在她视线下移之际,又怯生生地收了回去。
那样子不像是他想亲近她,反倒是显得她更像是个始乱终弃的坏女人。
沈徽妍:
“小九,”谢谌小心翼翼道,“我会和你一起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