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雁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沈徽妍垂眸望向她:“元恪能在含光寺做出这等找死的行径,可不单单只是因为你让他做的,而是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
“而你,恰好给他提供了机会,也提供了助力,帮着他一步步走上不归路。”
沈徽妍原本还以为,这一世她倒是可以看在元恪还没有犯错的情分上,饶过他的性命。
不曾想,该死的人,最终还是该死。
“高雁荷,我最后问你一遍,江之境给你的那些东西,你到底藏在哪里了?”
这一刻,高贵妃浑身都失了力气,颓然用手支撑着,才让自己不至于倒在地上。
她输了。
输在沈徽妍的手上。
高贵妃抬起眼眸,认认真真地盯着沈徽妍看了许久,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一朝看走眼,竟然就被自己当初所认为的只能是一颗棋子的人,斗得一败涂地。
甚至于连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全,都要看她的心情。
“我若是把东西给你,你如何保证能放过元恪、放过我?”
“高雁荷,你现在可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沈徽妍缓缓起身,“不过,你若是配合,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不会取你们母子的性命,且”
顿了顿后,她继而又道:“还能在陛下面前争取保你们的性命。”
高贵妃懵了,满心都是狐疑:“元恪那样对你你当真愿意为他向陛下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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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他,”沈徽妍的声音有些缥缈,“我只是为我认为值得的事情所让步。”
“至于元恪他自有他的命数。”
或许,让天罚殿的人来收他,才是他前世今生该有的结局。
高贵妃已经退无可退了。
沈徽妍武功高强,能杀元恪就能杀江之境。
江之境一死,这些东西放在她手上可就成死物了
她面色麻木地起身,摇摇晃晃地往里面走。
就算是为了元恪,为了她唯一的儿子,她也得赌上一把。
就赌沈徽妍她会重守承诺。
不多久,高贵妃就捧着一件翠绿色的舞衣出来。
当着沈徽妍的面,她忍痛将舞衣撕开。
里衬中即刻掉落一封信,和一块白色的布。
那布上满是早已褪成黑色的血迹。
沈徽妍一眼就认出,那是最疼爱她的大哥的笔迹啊
双手颤抖着接过血书,沈徽妍强忍着不让眼泪掉落。
血书内容及其简短,笔锋明显很是仓促,即便不用看滴落在四处的血迹,也能从字里行间看出当时的紧急。
她的大哥,向来最是稳重。
可这血书上每一个字都写满了他当时的无助和颤抖。
沈徽妍眸色锐利望向高贵妃:“你怎么能将此物藏得如此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