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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2页）

&esp;&esp;乔鱼松开方向盘，归温用力踩下刹车，他们就停在悬崖边上，差一点就摔下去。

&esp;&esp;归温还记得他第一次下车，站在悬崖边上往下看。

&esp;&esp;深不见底，仿佛要将人吞噬的深渊。

&esp;&esp;他不敢再久留。

&esp;&esp;“老婆，”乔鱼卷过归温的手腕，将对方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脸颊，“我想你的世界也只有我。”

&esp;&esp;“所以是……”

&esp;&esp;“没有乔鱼的乔斯塔也不会有意义，应该去死，对不对？”乔鱼吻在归温手上。

&esp;&esp;“真的逃不掉了吗？可不可以开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归温又没忍住哭。

&esp;&esp;“油缸里马上要没有油了，我们开不出这片树林。”乔鱼一点一点吻掉归温的泪水。

&esp;&esp;归温在原地沉默了很久很久，才终于毫无预兆地笑了一下，与他的眼泪毫不合衬。

&esp;&esp;“小鱼，刚刚宣誓结束还没有接吻，我们继续吧。”

&esp;&esp;乔鱼吻上他的嘴唇。这个吻很重很深，归温几乎被掠夺所有呼吸，口腔内部被肆意扫过，好像要将所有无法再交付的吻在一瞬间尽数渡到他的口中。

&esp;&esp;“我爱你。”

&esp;&esp;乔鱼在归温嘴唇上用力咬下，留下深深的齿痕。

&esp;&esp;“你到死都是我的。”

&esp;&esp;爱你。爱你。爱你。爱你。归温耳朵里听到最多的就是这个字眼，他想，如果下到黄泉，他也一定认得出乔鱼的声音。

&esp;&esp;怪物死后也会下黄泉吗，如果见不到他的孩子怎么办。归温忽然想。

&esp;&esp;“妈妈。”

&esp;&esp;乔鱼又叫了一声。

&esp;&esp;“老婆。”

&esp;&esp;归温稍微回神，共感之下，乔鱼应该猜到了他的想法。

&esp;&esp;“就算我灰飞烟灭，骨灰也要爬着到黄泉去见你。”

&esp;&esp;乔鱼笑了一下。

&esp;&esp;“妈妈到时候，记得把我的骨灰吃下去。”

&esp;&esp;子弹发射的声音划破空气，挡风玻璃破碎的声音格外刺耳，武装部队再次追上他们的车。“投降吧，你们没有退路了。”

&esp;&esp;乔鱼握住归温的掌心，后者踩下轿车的油门。

&esp;&esp;他们不需要退路。

&esp;&esp;“妈妈相信你。”归温眼睛里是笑意。

&esp;&esp;轿车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悬崖，归温不敢靠近的万丈深渊，此时此刻却眼也不眨地自愿坠落。

&esp;&esp;归温的手松开方向盘，紧紧抓住纯黑色婚纱的裙摆。

&esp;&esp;他没来由地想起，乔鱼带自己出门约会那一天，看的单眼怪物与人类女孩的电影。

&esp;&esp;怪物会和人类永远永远在一起。

&esp;&esp;……

&esp;&esp;[系统o0o已经被强制唤醒，理由：不可抗力因素导致宿主提前退出世界。]

&esp;&esp;[检测到任务目标与宿主已同时死亡，系统编号o0o，为宿主归温执行脱离程序。]

&esp;&esp;对闻写月确实有特殊的感觉。

&esp;&esp;[由于宿主退出方式为强制退出，系统o0o将不赋予任何评级，本次消除体内辐射0。]

&esp;&esp;[已自动为宿主执行情感归零。]

&esp;&esp;归温缓缓睁开眼睛，他无意中擦过自己的眼角，发现居然有残留的泪水。

&esp;&esp;他连忙擦干净双眼。归温想起来，自己原本要抓正在自家公寓里跑酷的小猫，下意识就从沙发上弹起来，却发现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位不速之客，正抱着他的小白猫一下一下地摸。

&esp;&esp;“所长？”归温下意识去看房门，“你是怎么进来的？”

&esp;&esp;“门没关好，我来把你落下的东西还给你。抱歉，是我冒昧。”

&esp;&esp;面对擅自闯入自己家中的人，按理说归温应该发脾气，但对着闻写月这么一张找不到缺点的脸，他顿时不知道气该往哪出。“不要紧的。”

&esp;&esp;闻写月下一秒就将归温的胸牌放到对方手上，后者下意识接过去，才发现上面扣了一个绿色的小乌龟挂件，只有归温大拇指这么宽，显得很别致。

&esp;&esp;归温更加没理由生气了，胸牌也相当于研究所内使用的id卡，没有id卡一些重要的实验室是进不去的。他碰了碰上面的小乌龟挂件：“这不是我的……”

&esp;&esp;“我在楼下买的，”闻写月终于勉强笑了一下，“小乌龟。”

&esp;&esp;归温忍俊不禁：“所长也跟着他们一起笑我啊。”

&esp;&esp;“没有笑你，这样称呼你，很可爱。”

&esp;&esp;归温顿时不好意思地回不出话。闻写月显然觉察到归温的窘迫，很快转移话题：“小猫取了名字吗？”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