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南荣宸没怎么答他,能是为何,他连裴濯都能留在寝殿,多留个陆揽洲又有何妨?
&esp;&esp;除了碍眼。
&esp;&esp;不过几百步之后,南荣宸免去一众侍卫的行礼,负手走进襄王营帐。
&esp;&esp;[系统365:警报警报,宿主不应看望主角!]
&esp;&esp;南荣宸回它一句,“孤没闲到来特意看他的地步。”
&esp;&esp;南荣承煜正披着衣袍展开梁有章送来的密信,左手掌心红肿未消。
&esp;&esp;他没料到南荣宸竟然会亲自来他这营帐,演出的惶恐里带着三分货真价实的惊讶,起身行礼,却被托着左手背制止。
&esp;&esp;他不会承认,那点惊讶,不知何时成了惊喜。
&esp;&esp;南荣宸握着把新折扇,撑着他这主角弟弟的手看了片刻,“孤着人送来的金创药没用么?”
&esp;&esp;耽误批折子可就不好了。
&esp;&esp;南荣承煜正要解释一句,就见南荣宸收了竹扇,拂袖坐到他帐中的榻上,出声打断他的话,“过来,把衣服脱了。”
&esp;&esp;他愣在原处,南荣宸坐在他的床上让他脱衣服?
&esp;&esp;……脱完衣服要做什么?
&esp;&esp;南荣宸没再重复,只微扬手中的折扇,“孤替你上药。”
&esp;&esp;他两辈子加起来只在战场上替人疗过伤,当然不会这么好心来替主角上药。
&esp;&esp;他冲着主角背上的伤口来的,他那梅花镖的刀口他不会认错。
&esp;&esp;闲着也是闲着,找赵那废物,勉强算个消遣。
&esp;&esp;折扇晃的那两下仿佛拍在南荣承煜身上,他缓步走上前去,宽衣解带,又伸手去解绕肩缠过的绷带。
&esp;&esp;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觉得脱衣服这么难。
&esp;&esp;南荣宸看着麻烦,用折扇拨开他的手,又敲了下床榻,“跪上来,孤替你解。”
&esp;&esp;南荣承煜平生头一次在旁人面前赤裸上身,春日里的温暖阳光此时于他而言热得过分,肩上一触即离的凉意非但没能帮他解热,反而让他更加难捱,全身细胞叫嚣着想要多点凉意。
&esp;&esp;他应当想法子拒绝听话地跪在南荣宸身前,他才是主角,他太纵容南荣宸。
&esp;&esp;可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背过身跪在南荣宸身侧,赤裸上身,露出背部任南荣宸宰割。
&esp;&esp;看不见的地方,冷铁压过皮肤,比折扇凉得太多,刺激得他汗毛直立,他下意识回头,却被折扇拨着脸推回去,闷声问道,“王兄又要罚我吗?”
&esp;&esp;南荣宸没那打算,罚人也挺累的,他用薄刃割破一圈绷带,这比拆绷带快上许多。
&esp;&esp;跳去纱布后,露出的伤口紫红一片,残留着些溃烂的皮肉,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刀口。
&esp;&esp;他不想用手去碰,染上血怪脏的。
&esp;&esp;“伤口怎么弄成这模样?”
&esp;&esp;南荣承煜深陷不得窥见的痛麻折磨之中,隐隐期望南荣宸能用指尖抚他皮肤一下,一次次期待落空之后,只固执地希望那冷铁刀片不要离开。
&esp;&esp;那意味着南荣宸在看他的伤。
&esp;&esp;他狼狈地看向身下不受控的某处,“太医说,那箭上有毒,伤处溃烂,清了腐肉之后便成了这模样。臣弟不曾看过,冒犯王兄。”
&esp;&esp;南荣宸有些不悦,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件蠢事,不管那人是谁,都不会留着伤等他来捉赃。
&esp;&esp;但这趟不能白来,“襄王三日前可曾去过盈月泉?”
&esp;&esp;南荣承煜脊背一僵,又被控制着无法窥见南荣宸的神情,对着帷帐答道,“不曾,王兄怀疑臣弟?”
&esp;&esp;这点反应尽数落到南荣宸眼中,他一展折扇,单纯为了眼不见清净,“孤以为那日是襄王。”
&esp;&esp;南荣承煜猛地抬头。
&esp;&esp;却听南荣宸已经转了话题,“左知宗那事办得尚可。”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