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终于看见了人,这个苏联人很是激动,用蹩脚的汉语说了两个字,“救我,救命。”
&esp;&esp;傅临川看了一下,苏联人手里没拿什么,这才放心走过去。
&esp;&esp;“你的腿被野兽夹伤了。”傅临川说道。
&esp;&esp;苏联人没太听懂,他都被冻的不行了,然后用俄语说道,“我没听懂。”
&esp;&esp;傅临川想了想,用他那个不太熟练地俄语与他对话,“我说,你的腿受伤了,你忍一下。”
&esp;&esp;苏联人一听,更是欣喜,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抱住傅临川,“太感谢了,太感谢了。”
&esp;&esp;“我能忍住。”
&esp;&esp;傅临川蹲下来查看一下,孙向东站着没动,他不放心。
&esp;&esp;他就这么盯着这个老毛子。
&esp;&esp;他手里还拎了个棍子,要是这老毛子有任何动作,他先打他一闷棍。
&esp;&esp;傅临川蹲看了半天,找了一个硬的棍子,又拿出一把匕首,他撬了半天,终于将这个夹子给撬开了。
&esp;&esp;苏联人的腿已经被夹的流了不少血出来,现在这条左腿完全没办法走了。
&esp;&esp;傅临川问道,“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esp;&esp;苏联人立马说道,“我的朋友邀请我到这里工作,我跟车过来的时候,想上厕所,他们把我给忘了,我找不到他们的车。”
&esp;&esp;傅临川懂了,但是也没办法确定这个苏联人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esp;&esp;不过来工作倒是也正常,这里距离苏联东部并不远。
&esp;&esp;“我扶你去我的帐篷,先看看你的腿伤。”
&esp;&esp;苏联人立马热泪盈眶。
&esp;&esp;傅临川和孙向东一起,将他扶起来,孙向东递给他一根棍子,他就一边借着傅临川的力道,一边借着棍子的力道往前走。
&esp;&esp;但是雪特别厚,每走一步都艰难。
&esp;&esp;就算傅临川他们的帐篷距离这里并没有很远,三个人也差不多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回去。
&esp;&esp;突如其来的热气,让苏联人感觉脸和手都在疼。
&esp;&esp;傅临川将他的鞋袜脱掉,裤子用剪子剪开,小腿的地方已然惨不忍睹。
&esp;&esp;帐篷里有医药箱,傅临川给他做了清创,上了药,又缠上了纱布。
&esp;&esp;“我只能给你简单处理一下,你这个还是要去医院处理,否则,会发炎感染。”
&esp;&esp;苏联人很是激动,连连点头,“我真的是遇到了大好人,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esp;&esp;“傅临川。”
&esp;&esp;苏联人自我介绍道,“我叫梅德维德。”
&esp;&esp;说着,他还拿出了自己的证件递给傅临川看,生怕傅临川以为他是骗子一样。
&esp;&esp;傅临川看了看,问道,“怎么能联系到你朋友?”
&esp;&esp;梅德维德翻找了一下,找到一张纸,”这是他给我的地址,我就是从那儿上的车。”
&esp;&esp;傅临川琢磨着,说不准是另外再山上包点儿的人,总之是能给他提供工作的。
&esp;&esp;“我的车下午上来,我可以先带你去镇上看医生。”
&esp;&esp;梅德维德又是一番道谢。
&esp;&esp;林海雪原
&esp;&esp;傅临川将人救了,也不敢拖着不带人下去。
&esp;&esp;如果拖下去,梅德维德很可能因为发炎感染导致高烧。
&esp;&esp;那别说腿能不能保住,很有可能威胁到性命。
&esp;&esp;救人救到底,再弄的伤口严重了就实在没必要。
&esp;&esp;果不其然,如傅临川所想。
&esp;&esp;中午吃完饭以后,梅德维德就开始发起了高烧来。
&esp;&esp;正好傅临川安排的车开了上来,几个人一起将已经烧到昏迷不醒的梅德维德抬上了车。
&esp;&esp;陈大发说道,“老板,你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干!”
&esp;&esp;傅临川笑道,“等开春了,今年的活儿结束,去京都请你喝酒。”
&esp;&esp;“好说,老板,那就这么定了。”
&esp;&esp;傅临川他们的车,弯弯绕绕地,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将梅德维德送到了里河镇林业局医院。
&esp;&esp;林业局医院就是这里最大的医院了。
&esp;&esp;虽说是镇上的医院,但是还别说,看起病来还真的一点儿不疏忽。
&esp;&esp;对于这种外伤,立马就有医生给重新处理,然后给梅德维德输了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