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出师不利,让这位向来精明的老臣痛失爱子之后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esp;&esp;接下来的事,真的还有必要继续吗?
&esp;&esp;他真的能如愿以偿的报复到陆景和吗?
&esp;&esp;“诸位请进。”……
&esp;&esp;“诸位请进。”
&esp;&esp;丞相难看的脸色像一把刀,深深的刻在了众人心中,以至于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气氛都相当的沉闷,除了必要的寒暄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
&esp;&esp;主位上的人脸色不好,底下的人谨小慎微,除了陆景和那一桌,几乎传不出什么欢声笑语。
&esp;&esp;其他被请来的身份高贵的人固然可以打破这个状态,却因为来的太晚,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因此不敢妄言。
&esp;&esp;直到台下的歌舞换了模样,娇媚的舞女上前一步,袖中寒光点点。
&esp;&esp;正抓着舞女的手细细抚摸的老王爷挺着大肚子发出一声惨叫:“啊!有刺客!”
&esp;&esp;他的手掌已经被匕首扎穿,钉在实木的桌面上,周围侍从急的团团转,却不敢贸然动手。刚才还温柔小意的舞女翩然远去,混在人群中,看不真切。
&esp;&esp;蜡烛突然灭了。
&esp;&esp;一片黑暗中,不知是谁拉开了紧闭的大门,一群黑衣人猛的冲了进来,与各家带来的护卫们缠斗在一起,兵器碰撞的响声不绝于耳。
&esp;&esp;一听到“刺客”二字,满堂的宾客都乱了起来,听到尖锐的金属声,更是慌得六神无主,个别格外胆小的甚至直接缩在了墙角瑟瑟发抖。
&esp;&esp;府中终于有医生前来,能借着昏暗的火折子为老王爷拔出手上的匕首,那白白圆圆胖乎乎看上去很有福气的手掌中间却已经出现一个可怕的空洞。
&esp;&esp;听着大夫摇头叹息,说他余生怕也只能这样残缺,老王爷眼中闪着愤怒的火光,愤怒地大吼着:“抓住那个贱人!”
&esp;&esp;可一眨眼就消失不见的人,又怎么会让他轻易找到?
&esp;&esp;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响起。
&esp;&esp;乱象发生的太快了,很多人都没能第一时间找到声音的来源,再加上眼前的黑暗阻挡视线,除了临近者几乎没有一个人第一反应是推开怀中漂亮的女子,甚至有些被美色昏了头的大男子主义者还把人往身后护。
&esp;&esp;这可就方便了她们动手。
&esp;&esp;很多人这一次被扎穿的可不再仅仅是手掌,而是心脏。
&esp;&esp;为了方便,她们带的匕首并不长,若是身形细长些的便会卡在骨缝间,若是圆胖些的,就直接被夹在了痉挛的皮肉里。
&esp;&esp;锋利的刀锋反复抚摸内里娇嫩的软肉,鲜血被锁在内部,只能一小股一小股的流出来,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esp;&esp;舞女们一击得手,便通通舍弃了匕首,借着黑暗的掩护四散开来。
&esp;&esp;好色者死了大半,不近女色的却也未曾好到哪里去。
&esp;&esp;凌燕南感受着体内极速流失的内力,脸色铁青。
&esp;&esp;他们知道丞相的心思,自然对他抱有警惕,几乎没吃什么,凌燕南更是直接吃过饭才从宫里出来,整个宴会别说动筷子,连酒水都没碰过一口。
&esp;&esp;顾尘客几乎是瞬间就判断出了毒的来源:“香有问题。”
&esp;&esp;凌燕南惊怒交加:“这老东西也太大胆了些!”
&esp;&esp;陆景和却摇了摇头:“不是他。”
&esp;&esp;陆景和这个药罐子不说久病成医,内里却有不知道是常喝的哪一味药在体内积攒了药性,这厉害的散功之毒,对他竟一点效果也没有,可他偏偏是在场上几乎最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
&esp;&esp;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esp;&esp;凌燕南又气又急:“景和,你怎么还为他开脱?”
&esp;&esp;“没有开脱。”
&esp;&esp;“没有开脱。”
&esp;&esp;儒雅和清冷的声音同时响起。
&esp;&esp;陆景和惊讶的看了千秋月一眼,随即反应过来,这人应该比他明白的要早。
&esp;&esp;毕竟怎么着也算半个自己门下人。
&esp;&esp;陆景和耐心地解释道:“你忘了青州那一遭?这些黑衣人是不是丞相安排的我不知道,但舞女绝对不是,她们是五毒派的弟子。”
&esp;&esp;凌燕南猝然回想起李欢那个倒霉蛋,主要是那一堆白晃晃的骨头架子,恍然大悟。
&esp;&esp;五毒派的弟子不说多强,但却是棘手,让人非常忌惮,门内弟子有大多精神状态不太好,不受人控制,想要驱使她们绝对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esp;&esp;而眼看她们动手的对象都是那些好色者负心汉,也能看得出这是她们一场有预谋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