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父静静地伫立在窗前,窗外夜色如墨,狂风裹挟着细密的雨丝,疯狂地拍打着窗户,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似是命运无情地叩击。
阴沉的夜空,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
良久,南父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与无奈,那紧蹙的眉头,仿佛两座无法逾越的山峰,承载着无尽的愁苦。
他长叹了一口气,叹息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几分落寞与惆怅,似是从心底深处出的哀鸣。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被岁月磨去了棱角:“衣
易风,当初,她和我都是孤苦伶仃的在国外遇见,又是一个国家的人,同病相怜,才在一起的,后来我们是因为性格脾气不合才分开的。”
“那时候,我们就像两条相交的直线,短暂交汇后,便朝着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我以为,分手以后,她不会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就像一场梦,醒来后便再无痕迹……我和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她不出现,我都差点忘了这个人,这样,你别管了,你告诉她,我要见她,这个人,智商堪忧你拿她没有办法的……”
南易风闻言,只觉一股怒火从心底“噌”地一下蹿了起来,直冲脑门。
他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眼中满是愤怒与难以置信,那目光仿佛两把燃烧的利刃,恨不得将眼前的一切都焚毁。
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臂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仿佛一条条蜿蜒的小蛇。
他几乎是咬碎了牙关,从牙缝里挤出的话仿佛是一颗颗子弹,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与嘲讽,射向对方:“所以,你们是真心相爱过,你看看你都多大年龄了,和一个跟我差不多一样大的女人,在一起,有过那么一段?有就有吧,你还特么怎么这么不小心留个种?现在她拿着这个孩子说事!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刺骨的寒意,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起来。
南易风父亲此刻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狠狠击中,猛地一震。
他的双眼瞬间瞪大,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荒谬的笑话。
“什么?!你说什么?她有孩子?怎么可能?!她自己和你说的?我们当初”
他的声音仿佛被人猛地拔高了八度,其中不仅包含着难以置信的震惊,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慌和颤抖。
这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脸色瞬间变得极为精彩,先是煞白如纸,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在这一刻被抽离;紧接着又泛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红,像是被怒火点燃;随后又变得铁青,如同暴风雨来临前那阴沉的天空。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出了一阵“嗬嗬”的声响,仿佛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愤怒却又无助。
南易风看着南父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愈旺盛,如同即将喷的火山。
他双眼通红,像是燃烧着两团炽热的火焰,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
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手指着南父的鼻子,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威胁,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咆哮:
“呵呵”,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闭嘴吧!”他的声音突然提高八度,带着明显的怒意,“当初你自己干的那些恶心事,难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对方,仿佛要喷出火来,“你还有脸回来?你为什么要回来,我真是恨不得你早就死在外面了!这么多年来,你抛下我们不管,自己在外面逍遥自在,现在出了这种事,就想起我们来了?还想让我们给你擦屁股?你做梦,赶紧从那来,回哪里去,这么多年,你做过一个父亲的责任吗?”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你最好赶紧处理了,这件事情要是让我妈知道了,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到时候,谁都别想好过!大不了,鱼死网破。”
说完,南易风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愤怒,他猛地一甩衣袖,转身便走。
步伐急促而又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南父的心上,带着无尽的决绝与冷漠。
他的身影渐渐拉长,仿佛一道冰冷的阴影,将所有的温情与希望都吞噬殆尽。
他是真的不想管这件事了,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怨恨与委屈,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彻底爆了出来。
南易风刚重重地坐进自己那辆黑色轿车的驾驶座,车内略显沉闷的空气瞬间将他包裹。
他抬手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试图驱散方才与南父争执所带来的烦闷。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在雨幕中闪烁,像是无数双冷漠的眼睛,窥视着这世间的纷扰。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车内短暂的寂静。
南易风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傅言琛,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接起电话,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言琛,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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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傅言琛的声音略显急促,似乎带着几分担忧。
“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中午南微微和我打听陈露露这个人,她问得挺急的,我当时就觉得不太对劲。你有外遇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陈露露可不是什么好人。当年我在国外出差的时候,就听说了她不少事儿,那风评差得简直没边儿了,据说她在情场上那是来者不拒,玩得特别开,你可千万别被她给缠上了。”
南易风听着傅言琛的话,眉头紧紧皱起,像是两座即将碰撞的山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悦,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南微微那张总是带着几分算计的脸。
他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我和陈露露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言琛,你放心,我心里有数。陈露露那种女人,我还不至于糊涂到那种地步。只是陈露露这么一闹,怕是背后有人指使,想借着这事儿兴风作浪。我得好好查查,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说罢,南易风挂断电话,眼神变得愈深邃而冰冷,仿佛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启动引擎,汽车在雨中缓缓驶出,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冲向那未知的迷雾之中,准备去揭开那隐藏在背后的重重阴谋。车内,气氛在方才那通电话后,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薄纱笼罩,带着几分微妙的凝滞。
南易风挂断电话后,并未将方才与傅言琛交谈中那些烦心事吐露分毫。
傅言琛亦是极有分寸,眼却也并未追问。
毕竟,这种涉及情感纠葛又掺杂着复杂人际的事情,他着实不好多说什么,只默默将这份关切藏于心底。
挂了电话,傅言琛缓缓伸出手,轻轻落在徐笑笑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他的动作轻柔而温暖,仿佛怕惊扰了腹中那尚未出世的小生命。
眼神中满是柔情与期待,轻声问道:“孩子有没有闹你?”那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舒缓。
徐笑笑微微仰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浅笑,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如同潺潺的溪流般悦耳:“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