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王母娘娘也命月里嫦娥,带领众仙女翩翩起舞,天兵天将们个个开怀畅饮,举杯庆贺。
&esp;&esp;这是奚莲言第一次见到一直挂在嘴边不断提起的月宫美人嫦娥。
&esp;&esp;很美,真的很美。
&esp;&esp;像清月,冷霜,晶透,不用靠近,便能闻到嫦娥身上那股月光桂花冷香的气息。
&esp;&esp;嫦娥和众仙女跳的舞也是翩弱惊鸿,惊艳四座。
&esp;&esp;可奚莲言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情,她神情低落沮丧,却又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
&esp;&esp;玉帝宴请众臣,哪吒自然也是其一。
&esp;&esp;像这种应酬,没有一个神官能逃得过的。
&esp;&esp;身为哪吒的家属,奚莲言也只好强撑笑容坐在席上。
&esp;&esp;她也不能不笑,因为身边的一众神官都认为解决了天庭的一大祸害,正喜开颜笑举杯庆祝。
&esp;&esp;奚莲言要是不笑,在这人群中就显得格外突兀。
&esp;&esp;哪吒看得出来她心情不好,安抚地拍了拍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一边与和他敬酒的神官回酒敬杯,一边小声安慰奚莲言道:
&esp;&esp;“莲莲,再等等,一会儿我就想办法离席,带你回去。”
&esp;&esp;通讯法器
&esp;&esp;哪吒找了个不胜酒力的借口,带着奚莲言离席。
&esp;&esp;玉帝知道哪吒最烦这种宴会,但碍于要给他们面子,哪吒每次都会来,但每次也都待不久。
&esp;&esp;经常是露一面后溜走,玉帝也没有多加责怪。
&esp;&esp;一旁被宴请的如来望着红衣少年离席的方向,问道:“那位是?”
&esp;&esp;玉帝解释道:“哎,那是莲三太子哪吒,孩子年龄还小,有些不懂事,望您见谅。”
&esp;&esp;如来笑笑没说话。
&esp;&esp;的确,对于他们这些活了上万年的老神仙来说,两千多岁的哪吒在他们眼中确实还是小孩。
&esp;&esp;更别说哪吒的模样一直定格在青少年时期,就连比他小的那些神官,对他也总有一种看小孩的宽容溺爱。
&esp;&esp;如此一来,哪吒的脾气自然是越惯越坏。
&esp;&esp;当然,有人惯就有人治。
&esp;&esp;奚莲言便是那个治哪吒的人。
&esp;&esp;“我不是在问那个红衣少年,我是在问他身边的女子。”
&esp;&esp;如来道:“这女子又是何人?”
&esp;&esp;玉帝说道:“哦,您是说哪吒身边的女子?”
&esp;&esp;“她并不是我们天庭的神官,她是哪吒养在云楼宫化形的一朵睡莲。”
&esp;&esp;“听说千年前曾是哪吒的爱人,她死后哪吒求了神莲,将她的灵魂放于莲花之内,等待了两千年,最近才化形的。”
&esp;&esp;如来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esp;&esp;“是神莲化形啊。”
&esp;&esp;甘金夏坐在宴席的一角,望见哪吒起身带着他夫人离席而去,也迅速起身,对着一旁还在举杯畅饮,喝得酩酊大醉的好友道:
&esp;&esp;“我有事,我先走了!”
&esp;&esp;好友摆摆手,等被酒精侵蚀的脑子微微清醒反应过来,想问甘金夏干什么去时,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esp;&esp;“搞什么啊……”
&esp;&esp;奚莲言一出宫殿大门,表情瞬间变得暗淡,她想去看猴哥,但现在不是时候。
&esp;&esp;哪吒看她神情担忧,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抬起手放在她的额头抚平。
&esp;&esp;“别担心了,那孙猴子福大命大,大闹天宫一场也只是被如来佛祖压在五行山下,死不了的。”
&esp;&esp;奚莲言当然知道猴哥死不了,还知道五百年后,他会跟随唐僧一起去西天取经,成为斗战胜佛。
&esp;&esp;但这五百年被压山下,对猴哥来说,又何尝不是低谷和折磨呢?
&esp;&esp;就算是心态再好的猴,也会抑郁的。
&esp;&esp;哪吒道:“莲莲,我知道你心急,但现在是特殊时期,那猴子刚被压在五行山下,若是有一人敢去看望他,定会被玉帝连罪。”
&esp;&esp;“再等等吧。”
&esp;&esp;奚莲言自然是懂得这个道理的,她不能因为猴哥的这事害了自己,连累了哪吒。
&esp;&esp;只是无法在猴哥受难落魄之时,第一时间送去关怀,她心有愧疚罢了。
&esp;&esp;“我知道的,我不会冲动的。”
&esp;&esp;奚莲言心中的排位,第一永远是自己,她知道只有自己好好的活下去,才能将关怀分予他人。
&esp;&esp;二人正要回云楼宫去,身后突然传来甘金夏的呼喊声,阻挡住他们的步伐。
&esp;&esp;哪吒二人回头望去,只见甘金夏气喘吁吁朝着二人的方向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