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你这病症都一年了。”商听晚坐到青岚对面,身体笔直,两条长腿交叠,仍是平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来情绪。
&esp;&esp;青岚却好似无所谓,耸了耸肩膀:
&esp;&esp;“刚开始不是不严重吗?也就这段时间才出现问题,那孩子估计没放在心上吧。”
&esp;&esp;最开始的时候青岚只是气息不匀,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慢慢严重几乎无法正常运功之后,才请了薛神医来诊治。
&esp;&esp;看她还想再说点什么,青岚招手打断让她过来:
&esp;&esp;“先别想那些,你过来看看这局残局。”
&esp;&esp;见青岚并不想再谈,只好叹了口气跟过去:“是下午那一局?”
&esp;&esp;她们两人都不怎么会下棋,只是商听晚看她在房里无聊,拿了这么一盘棋过来给她解闷。
&esp;&esp;“这孩子坐下才几息就解了出来,你瞧瞧。”青岚把棋子重新摆好,又重新指出秦沐走的那几步给她看。
&esp;&esp;商听晚看着桌上的棋盘,三步破局将军,怎么会是她会下出来的棋局。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爆哭求评论求收藏求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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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秦沐没想那么多,出门之后回了自己的练场,把纸和药方先放在一边,脑中开始回忆下午看到的那些步法秘籍。
&esp;&esp;那些身法秘籍虽然多,但都大同小异,换汤不换药,秦沐在夜里练了近一个时辰,觉得特别无趣,也有些累了,就回了自己那套小屋子。
&esp;&esp;洗漱完躺在床上,心也慢慢静下来,开始就着蜡烛抄门规。
&esp;&esp;门规并不多,全是些生晦难懂的古文,抄得她晕头转向。
&esp;&esp;抄完几遍之后,就躺回床上思考,她的两世的心境大不相同,这一世之前只想着按父母的意思来做就行,就算他们要自己去给县令儿子做妾,也没什么不可以,这一世所有的女子都是这样过来的。
&esp;&esp;秦沐一直不愿意好好练功,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有夫家会喜欢一个舞刀弄枪的妾室进门。
&esp;&esp;可现在不同了。
&esp;&esp;她想着,会喜欢上商听晚,除了当初她在那么紧急的时候救了自己,带来了生命的希望以外,也有一些是因为她的自由吧。
&esp;&esp;两年前遇上她的时候商听晚才十八岁,秦沐来到天山派之后发现,整个门派没有任何人敢去说这位大师姐的闲话,无论是掌门或长老,她都拥有绝对的人生自由。
&esp;&esp;商听晚所拥有对世俗的抗拒与洒脱,也是自己喜欢她的原因。
&esp;&esp;秦沐这么去吸引她的注意,也是想要有一天,这种希望的光能照在自己身上。
&esp;&esp;但现在不这么想了,秦沐叹了口气,有些不习惯现在的照明方式,烛光浅浅地照在她的脸上,她静静地盯着火光,看着燃烧着那一点微微的光亮,倒映在眼中,轻轻摇曳。
&esp;&esp;她在后世是个孤儿,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依靠和家族,但她明白怎么样才能让自己过得更好,怎么让自己得到选择的权利。
&esp;&esp;名为自由的权利。
&esp;&esp;也不知道元羽怎么样了,两人一起下的地窟,也是一起碰到的那个东西,不知道她有没有到这里来,也不知道在那边的身体怎么样,没有意识没有灵魂,不会已经死亡了吧?
&esp;&esp;这样想着想着,连桌上的烛火也没灭,侧身卷着环抱着双臂睡去了。
&esp;&esp;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鸡刚叫秦沐迷迷糊糊地听到,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迅速的洗漱完,拿着木剑去了练场。
&esp;&esp;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木剑。
&esp;&esp;“唰——”
&esp;&esp;木剑破空,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风声骤起引得一旁的梨树掉下落叶。
&esp;&esp;她的动作并不快,胜在一招一式干净利落,手腕翻转,剑锋斜挑,再猛然下劈,没有半分拖沓。
&esp;&esp;汗水渐渐浸透她的衣衫,呼吸也变得急促,但她没有停下。
&esp;&esp;远处传来隐约的钟声,天边终于泛起一丝鱼肚白,陆续有弟子经过练场,秦沐没有分心,只专注手中的木剑,和一招一式的变化。
&esp;&esp;秦沐本身天份极高,在学习方面几乎是看了就会,就好像是复刻一样,她现在拼命练习,是为了让招式更熟悉一些。
&esp;&esp;武学方面光会了还不够,得融会贯通,有个意境叫出神入化,好些招式她都会使,也仅限于会而已,跟商听晚过招,连贯地运用都做不到。
&esp;&esp;等她终于体力不支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上的木剑也掉在旁边,才有空闲呛自己一句。
&esp;&esp;不好好努力,是要被拉去成亲的,还是给人当妾。
&esp;&esp;这么想完之后,手脚似乎又有些力气,木剑也能拿得动了。
&esp;&esp;一直到早课前,她都在练场里面挥发汗水,那把木剑被她握得汗涔涔的,运气感受自己的内力,似乎有那么一点变化,才放心收拾收拾。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