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跟她说清楚。
&esp;&esp;只是没想到,秦沐落荒而逃,几个月都还未归……
&esp;&esp;玉元宫大本营在徽州,秦沐重新在州城买了个铺子,等那镇南王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把牌匾挂了上去。
&esp;&esp;之前已经运过来的精品墨锭让人重新雕刻之后,全部上架到天山墨宝的铺子里。
&esp;&esp;因为走的是高端路线,整个铺子装修得格调高雅,秦沐还专门找人设计过包装盒,元羽从其他铺子里调了两个会看眼色,又有些书香气的堂倌。
&esp;&esp;能进来的人都是些非富即贵,要求堂倌按后世那些奢侈品的路线走,不过分热情,也不会让人觉得冷漠,每日产出限量。
&esp;&esp;还给两人都重新定制了几身白衣手套,要求两人身上能不能有污渍时接待客人。
&esp;&esp;前期准备了近两个月,赚足了关注才开业。
&esp;&esp;逼格一拉上来,有玉元宫散布消息,天山墨宝的名气很快就在徽州城内传开。
&esp;&esp;每日限量不定多少块墨锭,这种模式也引起各文人好奇,就算墨锭已经售完,也有人进来参观。
&esp;&esp;有其他家做高端墨锭商家闹事,被堂倌在不经意之间透露出,门口的牌匾是镇北王提字后,就灰溜溜走了。
&esp;&esp;从开业之后一个月内,几乎天天人数爆满。
&esp;&esp;月底清账,不算前期装修花费,除掉薪酬和支出外,居然还赚了些。
&esp;&esp;秦沐和元羽觉得这又是个新机会,心情大好,包下了玉元宫新开的招待酒楼,又请了之前为开店帮忙的掌柜伙计,一起来开庆功宴。
&esp;&esp;宴会上秦沐心情大好,给在场的人画了不少大饼,谁敬的酒都喝,自己还灌了些。
&esp;&esp;才刚开席没一会儿,人就已经晕乎乎,歪歪斜斜坐着,下一秒就要倒下。
&esp;&esp;好在酒楼不对外开放,只做玉元宫内部使用,房间都是现成的。
&esp;&esp;还没等元羽起身把她扛回房间,谢依带着一位贵客过来,元羽看着对方那充满敌意的眼神,吓得马上放开手,把秦沐交给了她。
&esp;&esp;来人正是商听晚。
&esp;&esp;元宵节过后她明显感觉到秦沐误会了什么,天山派改制之后就很忙,她也不是那种会主动的人,便想着等个机会跟她谈谈。
&esp;&esp;农忙之后发热,终于是个好时机,秦沐却被元羽带到徽州。
&esp;&esp;长老们被秦沐训斥过一顿,把许多事情都揽过去做,根本不像之前一样让人操心。
&esp;&esp;一下子让她闲下来,人就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esp;&esp;夜六说她去了徽州,只是去受封赏,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
&esp;&esp;商听晚数着日子,在天山派等了三个月,等到天气快要转凉,人还没回来。
&esp;&esp;她才彻底慌乱起来,等秋收一忙完,把事情交代给底下人,着急忙慌赶过来。
&esp;&esp;商听晚扶着秦沐,元羽在前边带路,帮她们推开房门时,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esp;&esp;“商掌门不用多虑,我跟秦沐只是小时候一起度过几年,把她当成妹妹来看待。”
&esp;&esp;商听晚何尝不知道,只是看着这人跟别人那么要好,心里忍不住冒酸水,这才失态。
&esp;&esp;“抱歉了。”商听晚为自己这些无礼的动作真诚道歉。
&esp;&esp;元羽当然能理解这两人的想法,她再不出手,秦沐又要每天坐在那叹气。
&esp;&esp;之前天山墨宝这铺子刚稳定时,元羽还问过秦沐,要不要先回一趟天山派。
&esp;&esp;秦沐那时候想也不想就拒绝,元羽才感觉两人出了什么事情。
&esp;&esp;“你们休息吧,要好好跟她说清楚……”元羽走出门口,嘴里还念叨着:
&esp;&esp;“这几个月不知道瘦了多少。”
&esp;&esp;商听晚把酒劲儿上头,已经睡过去的秦沐扶到床上。
&esp;&esp;打水过来为她擦了擦手,清洁了下身上,这才把她塞进被窝里。
&esp;&esp;睡着的人并不老实,伸出手在外面乱抓,连蹬了好几脚被子,嘴里嚷着热。
&esp;&esp;商听晚坐在床边看着,牵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没忍住轻声喊着:
&esp;&esp;“秦沐。”声音缠绵缱绻,夹杂着想念。
&esp;&esp;这要是一年前,她绝对不会相信,这是自己能发出来的声音。
&esp;&esp;那个记忆里脸颊圆润,眼睛总是笑成月牙的小姑娘,如今瘦了好多,手指和手腕也细得惊人。
&esp;&esp;就这样唤着她的名字,刚才还挣扎的人,一下变得安静乖巧起来。
&esp;&esp;见她熟睡过去,商听晚为她掖了掖被角,下楼去找小二。
&esp;&esp;赶了一天的路,身上都是灰出了很多汗,要了水洗完澡。
&esp;&esp;又去她们庆功宴露了个脸,再次跟元羽道歉之后,才回了房间。
&esp;&esp;刚推开房门,秦沐正手撑着八仙桌,拿着水壶想要给自己倒杯水。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