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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1页）

&esp;&esp;“没有任何新的发现，除了那两个已经割席的队友，没有再出现其他人，我不说是担心你会沮丧。”

&esp;&esp;姜凝笑了一声：“你真的很在意我的心理健康发展。”

&esp;&esp;戚尧耸肩：“谁让你那么脆弱，必须好好维护。”

&esp;&esp;“为了让我变好，变得有斗志，不惜自己被霸凌却不反抗……”

&esp;&esp;这件事在姜凝心里藏了很久，戚尧一开始还没有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

&esp;&esp;“那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了，那不会是你的苦肉计吧？”

&esp;&esp;戚尧想起了什么，讪讪一笑：“谁让你那个时候看起来很难接近，不过心软是你最大的特点，从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esp;&esp;姜凝提起这件事，原本是想说他们两个现在已经没什么不能说的话了，再来也可以揶揄戚尧几句。可是他说这样的话，姜凝突然有了一丝近乡情怯的感觉。

&esp;&esp;明明自己就算是个废物也不会到戚尧家门口要饭，戚尧却为了想让她振作起来，想跟她成为朋友，想像此刻一样站在她身边跟她谈天说地……做了那么多。

&esp;&esp;到底什么事情是值得的，什么事情不值得呢？

&esp;&esp;姜凝想，如果戚尧在付出了那么多“没必要”之后，自己还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那才是真的不值得。

&esp;&esp;“我们两个现在能这样站在一起，你还真是做了不少事。”姜凝轻声喃喃。

&esp;&esp;不知道春风有没有把她的低语送到戚尧耳朵里，姜凝见戚尧转头看她笑了笑。

&esp;&esp;“你干嘛一直这样盯着我看，你是爱上我了吗？”

&esp;&esp;“好像快了。”

&esp;&esp;没想到姜凝会这么认真地回答，戚尧瞳孔微张。

&esp;&esp;如果血液流淌有声音，姜凝不怀疑自己现在能清晰地听到戚尧体内血液逆流的声音。

&esp;&esp;他们的感情在其他人眼里是那么笃定，哪怕两个人现在都还是高中生，恋情走不过学生时代的多的是，哪怕他们两个看起来没问题。

&esp;&esp;但只有他们两个本人知道，他们的感情，最近才开始悄悄发酵。

&esp;&esp;“戚尧，我知道，嗯……我跟你是因为意外才认识的，但我想了很久，你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不是在逼你表态，高考对我的意义更大，我不会在这个时候掉链子，我希望高考结束后，你可以给我一个答案。现在无论你的答案是好还是不好，我都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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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四月一日是个星期三。

&esp;&esp;朱沛闹过的那天，姜凝四人招呼都没打就直接给自己放学了。

&esp;&esp;隔天去学校，齐晓云看他们四个的眼神很明显就是厌恶，但又无能狂怒。

&esp;&esp;姜凝不想在考试前跟齐晓云再吵一架，上次她吵赢了，还挺爽的，胸口那股怨气基本上也消散了。

&esp;&esp;齐晓云对她来说不再是个怎样都看不惯的存在，她也不再执着于问她要个什么道理。

&esp;&esp;无足轻重的人，不必放在心上也不必惹怒。

&esp;&esp;因此生日当天姜凝没打算逃课，安安稳稳在学校待一整天，然后晚上去跟他们吃顿饭。

&esp;&esp;沈宙还以为他们能出去放松一整天，听到姜凝不打算逃课，明显颓了。

&esp;&esp;“就晚上一起吃个饭啊？我原本安排了好多项目呢。”

&esp;&esp;姜凝看了戚尧一眼，她想，如果沈宙也是从很久以后回来的人，恐怕安排的那些项目会少儿不宜，但是沈宙不是，所以他顶多是安排大家一起去游乐园之类的地方玩玩。

&esp;&esp;这个城市最好玩的游乐园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建成，需要他们再等几年，如果那时候他们还能一起去玩儿的话……

&esp;&esp;现在这些个设施姜凝也看不上，没什么好玩的。

&esp;&esp;但为了弥补沈宙的少年心，姜凝说找个周末补上就行了，齐晓云总体来说还是个小心眼儿，在高考前还是装一阵子乖吧。

&esp;&esp;“对啊，周末补上就行了，考试这么近，我也很紧张，等考完了，能一起出去玩儿的春天多得是。”

&esp;&esp;姜凝偏头看向戚尧，发现戚尧也正看着她，两个人互相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

&esp;&esp;康夏发话，沈宙也不再纠结，说自己安排饭店负责定位，一定会给大家找个东西绝对好吃的地方。

&esp;&esp;课间休息的时候，姜凝和康夏一起去洗手间，康夏问姜凝给戚尧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esp;&esp;姜凝沉默不语，她其实没想好，觉得自己的礼物很拿不出手。

&esp;&esp;去年她没有跟戚尧一起过生日，提前给他打了预防针，说自己能力有限，能用钱买到的东西，戚尧都不缺，他喜欢什么不用等别人送，自己就买了。

&esp;&esp;姜凝顺嘴问他喜欢什么，戚尧想了半天说，那就给他做顿饭吧。

&esp;&esp;听了他的话，姜凝真的给他做了顿饭，她没有拿出什么实质性的礼物，就那么混过去了，但戚尧似乎是真的开心。

&esp;&esp;她其实看不透戚尧什么时候是不是真的开心，只是戚尧不会对他生气，她就会以为那种情绪稳定就代表着开心了。

&esp;&esp;今年也是一样，戚尧家里的情况没有变化，他还是那么有钱，想要什么就能立刻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