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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1页）

&esp;&esp;她点了点头，“我没经验，也没能力，就算你全都跟我说了，确实我也帮不到你什么忙。”

&esp;&esp;“我现在也什么都做不了啊。”

&esp;&esp;戚尧说：“我爷爷生前留下了一份遗嘱，我有一票投票权，他们……都想要被支持，但是我现在眼前还是……我爷爷离世之前最后的样子。”

&esp;&esp;姜凝眨了眨眼。

&esp;&esp;问他：“上一次也是这样吗？这是你人生的至暗时刻吗？”

&esp;&esp;戚尧摇头：“上一次……我爷爷的身体一直很健康，他很疼我，虽然我父母也很疼我，但是他是所有长辈里最疼我的人。”

&esp;&esp;姜凝看不得戚尧这个样子，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一点点酒，她的情绪上头得很快。

&esp;&esp;戚尧轻轻叹了口气：“发现情况不对以后，我和其他家人都不在一个地方，父母没办法赶到我身边来，只能顾好自己，但我爷爷很执拗，必须要见到我才放心。”

&esp;&esp;他说：“上一次，我在最后时刻都还是和他在一起的。”

&esp;&esp;姜凝垂下眼睛。

&esp;&esp;他们已经知道这一次会遇到一些不一样的事情了。

&esp;&esp;戚尧父母的情感转变，戚尧爷爷的寿命……

&esp;&esp;姜凝相信，后者肯定比前者更让戚尧觉得难过。

&esp;&esp;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esp;&esp;因为她不确定还有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也不知道这一次为什么能重来。

&esp;&esp;生离死别。

&esp;&esp;生离还能再见，死别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esp;&esp;戚尧看姜凝的情绪果然因为自己说的话变得低落，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问她：“你身边难道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吗？”

&esp;&esp;姜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问他：“你是说长辈去世？”

&esp;&esp;一下子她脑子闪过了很多人。

&esp;&esp;姜凝的父母一直在外面打拼，爷爷奶奶有点儿重男轻女，他们家又只有她一个，爸爸算是所有兄弟之中的最特殊的那个。

&esp;&esp;小时候，父母最需要爷爷奶奶搭把手帮忙的时候，没有人帮他们。

&esp;&esp;外公外婆倒好一些，但他们身体不好，带不了孩子。

&esp;&esp;所以姜凝从小到大一直跟在爸爸妈妈身边，对一年到头见一两次的老人情感没有那么浓厚。

&esp;&esp;但她还是能理解戚尧的心情。

&esp;&esp;戚尧笑着摇头：“不是，我是说，你的生活中就没有出现类似的变化吗？例如我父母对我的情感转变，司牧歌突如其来的恋爱脑，还有蓝溪……”

&esp;&esp;他顿了顿：“你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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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姜凝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斩钉截铁地回答他“没有”。

&esp;&esp;她舔了下嘴唇，说：“这一次我的人生里，最大的变数就是你。”

&esp;&esp;她笑了笑：“如果没有你，我……当然是不可能比蓝溪有钱啦，但是，跟她现在那个不求上进的风格，肯定是一模一样的。”

&esp;&esp;戚尧给了姜凝很多东西，姜凝怀疑他根本意识不到。

&esp;&esp;久违的对成功的渴求，取得好成绩以后的喜悦，对一个人真实的动心的感觉。

&esp;&esp;这都是戚尧赋予她的。

&esp;&esp;戚尧认真听完，对姜凝笑了笑。

&esp;&esp;没有再说话。

&esp;&esp;有些话，不必说出口，两人就已经心知肚明。

&esp;&esp;姜凝低头抿了口杯子里的酒，问戚尧：“我们很久没有讨论过那件事情了，你最近还有在搜寻资料吗？”

&esp;&esp;她这一出既是没话找话，又是小心试探。

&esp;&esp;戚尧点头：“但没什么头绪，而且，导致世界末日发生的原因，咱们以前讨论过，你还记得吗？”

&esp;&esp;“环境。”

&esp;&esp;姜凝当然记得，她现在也是这个想法，觉得是环境的原因才导致了所有人一起赴死。

&esp;&esp;“对。”

&esp;&esp;戚尧说：“你应该也知道，环境是一直在恶化过程中的，并且是不可逆的，但跟那件事的联系……我一直都没有找到。”

&esp;&esp;姜凝沉思了一下，嗤笑一声。

&esp;&esp;“你说，不会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地球上这么多人之中谁有超能力，然后没用好，就让世界给自己陪葬了吧？”

&esp;&esp;戚尧看着她，笑了一下。

&esp;&esp;“虽然这个说法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

&esp;&esp;他轻声叹了口气，说：“……能看得出来你确实是喝醉了。”

&esp;&esp;戚尧起身，朝着姜凝的方向走来：“我送你回房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