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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第2页）

&esp;&esp;只是她并没有流血，长毛划过她脸颊时，夏妍听到的，是金属被划刺的尖锐声音。

&esp;&esp;她的头是金属改造过的。

&esp;&esp;她的确是杀戮天使。

&esp;&esp;不知这是路西法给她的幻觉，还是这一切本来就是真实的。

&esp;&esp;在一处站定，夏妍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她听见有声音从自己喉咙中发出。

&esp;&esp;“我不想伤害你，你走吧。”

&esp;&esp;约莫是身上金属元素过多，夏妍感觉自己的声音也有着一股金属感的冷意。

&esp;&esp;那天使却不依不饶的捡起长矛，“你是杀戮天使，是背叛者！我要除掉你！”

&esp;&esp;长矛再一次刺了过来，夏妍还是不准备迎战，锋利的金属羽毛伸展，她正欲再躲一次，谁料一块燃烧着烈火的巨石，如流星碎片飞了过来，砸在了那天使的身上。

&esp;&esp;长矛瞬间带了血色，血点喷溅到夏妍身上，让夏妍的眼仁猛然间颤抖了一下。

&esp;&esp;“妍，我真不明白你对这里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你看哪怕你没有堕落，他都还因为你是杀戮天使已经决定除掉你，杀戮天使根本不适合这里。”

&esp;&esp;一道熟悉又慵懒的声音从夏妍头顶传来。

&esp;&esp;夏妍抬头，是路西法。

&esp;&esp;他一身黑色长袍，银色发丝飘荡在风里，火光将他那巨大的黑色十二翼映成暗暗的红色。

&esp;&esp;石头是谁扔的，已经昭然若揭了。

&esp;&esp;夏妍能够感觉出这个回忆里的她依旧对路西法有着抗拒。

&esp;&esp;路西法朝她伸出手，“来，让我来为你把这讨厌的荆棘扯掉，从此以后你就自由了。”

&esp;&esp;可是望着他伸过来的手，夏妍却退了后，“我不能和你一起堕落。”

&esp;&esp;“什么？你还不肯？”

&esp;&esp;路西法挂在唇边的笑意极速消转为阴沉。

&esp;&esp;凝视了夏妍好一会，他好不容易才将怒气遏制住，“对，我忘了。这里，还有你惦记的那位。”

&esp;&esp;听路西法提到了“那位”，夏妍的心忽然跟着痛了一下。

&esp;&esp;她至今记得她在时空清洗时所做梦中，那巨大洁白的天使，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爱你。”

&esp;&esp;现在想起那个梦，梦里的内容还和昨天一样清晰。

&esp;&esp;所以路西法口中的“那位”，是不是就是他？

&esp;&esp;路西法飞到了夏妍面前，眸中酝酿着繁杂的情绪，他俊美的面容浮动着阴云，“妍，你曾经是我的得力干将，如今为了他，你确定要背叛我，不与我一起堕落？”

&esp;&esp;他的声音就和他那翅膀一样充满着压迫感。

&esp;&esp;夏妍却回答地毫不犹豫：“是，但却不是为了他。”

&esp;&esp;“很好。”终于最后一丝侥幸也不再有了，路西法扬起灿烂的笑，“你知道的，我一直觉得你很有勇气。”

&esp;&esp;“不是所有杀戮天使都要堕落。”

&esp;&esp;夏妍正色将他直视着，“生成杀戮天使，这不是我能选择的，但脚下的路，我却能自己选择。”

&esp;&esp;“我会向上帝证明，脱离荆棘枷锁的束缚，杀戮天使也不会成为无法控制自己的杀戮机器。”

&esp;&esp;自知与路西法话不投机，留下最后一句话，夏妍头都不回就转身离开。

&esp;&esp;而路西法仍留在原地，火光只能照亮他充斥着戾气的半边侧脸。

&esp;&esp;唇角忽然上扬，路西法森然的笑了。

&esp;&esp;他转首对夏妍喊道：“那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作为曾经你的领导者，咱们最后抱一下总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