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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第1页）

&esp;&esp;想挑起二次反叛是真，但他想给夏妍一个全新的躯体，也是真。

&esp;&esp;路西法学着记忆里米迦勒的模样抱住了夏妍，动作生疏的甚至不像一个已近万岁的恶魔。

&esp;&esp;“我始终不肯承认，当时我的每句讨厌你，都是在说我爱你。”

&esp;&esp;可以睡

&esp;&esp;终于将这句藏了很久的话说出来，路西法胸腔处忽然一痛，先是如针刺，然后越来越痛。

&esp;&esp;可他胸膛里的心脏早就被圣火烧成灰烬，那里早就不是能产生疼痛的部位了。

&esp;&esp;为什么现在反而痛了？

&esp;&esp;“大人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

&esp;&esp;将路西法的话认真听完，夏妍不再对他有抗拒，她的眼睛笑弯成了月牙状，面容却依然浮涌着悲伤。

&esp;&esp;路西法的胸腔已经极度不适了，他勉强维持着平和，“所以你不要去跟米迦勒做交换。”

&esp;&esp;只是夏妍没拒绝也没答应路西法的要求，察觉出她的不适，她复杂的勾了勾唇，“你的心在痛，对吧？”

&esp;&esp;“不可能！”

&esp;&esp;疼痛尚在可忍受的范围内，路西法一口否认夏妍的话，“恶魔无心，不可能会痛。”

&esp;&esp;“恶魔是无心。”夏妍认可了路西法的第一个观点，但第二个观点，她却不认同。

&esp;&esp;“但恶魔也有爱。”

&esp;&esp;“什么？”疼痛开始隐约超出忍耐的极限，路西法单膝支地，额前碎发已被冷汗浸湿。

&esp;&esp;夏妍蹲到与他平齐的位置，继续为自己的观点做补充。

&esp;&esp;“这世间所有凡能呼吸的事物，上到天上翱翔的雄鹰，下到石缝里的一棵杂草，都被赋予了爱的能力。”

&esp;&esp;“无论是不被欢迎的杀戮天使，还是地狱里恶魔，无论有心无心，都被赋予了这样的能力。”

&esp;&esp;路西法紧紧抓着自己胸口，疼痛依然让他无法仔细思考夏妍的话。

&esp;&esp;但关于恶魔是否有爱的这个问题，他的确曾在红夫人上有过怀疑。

&esp;&esp;红夫人对他产生了爱情。

&esp;&esp;而他对夏妍产生了爱情。

&esp;&esp;“可是！”路西法还想反驳一些什么，可任何反驳的言论在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

&esp;&esp;并且，他也反驳不出来了。

&esp;&esp;因为他的掌心居然从原本应该安放心脏的部位感知到了微弱的跳动。

&esp;&esp;他的心脏，居然长出来了。

&esp;&esp;“这不可能。”路西法继续感受着，可掌心处传来的心跳却这样的真实。

&esp;&esp;心脏消失，一直是他最介怀，最痛恨的地方。

&esp;&esp;可上帝居然重新赐给了他心脏。

&esp;&esp;那个先是把他贬去杀戮园，后来又将他逐出天国的至高者，现在居然重新给了他心脏？

&esp;&esp;这是什么，在可怜他么？

&esp;&esp;路西法猛然朝着强光抬头，“我杀了你那么多天使，你为什么还要给我心脏？难道你不应该讨厌我，像杀掉夜眼一样杀掉我吗！”

&esp;&esp;光没有回应他。

&esp;&esp;疼痛在逐渐减弱，路西法踉踉跄跄从地上站了起来，“心脏你拿回去，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esp;&esp;空荡的胸膛中的异物感还是那样清晰。

&esp;&esp;路西法完全陷进了逆反中，他企图亲自将心脏挖出来，结果光中突然闪出来一束打在他手上，瞬间焯烫了他的手。

&esp;&esp;见对方这么轻易就将他阻止，路西法低眉看着自己的灼伤，终是自嘲的放弃了。

&esp;&esp;“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esp;&esp;他闭上了眼睛。

&esp;&esp;可预想中的身旁并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