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都可以想象出来徜徉其中的温暖,如果不是沈牧之还在,她想立刻跳下去。
&esp;&esp;“你提前怎么不告诉我?”
&esp;&esp;“想给你一个惊喜。”沈牧之看着她眼中的欢喜和跃跃欲试,仿佛得到了最好的嘉奖,“还等什么,不想下去试试?”
&esp;&esp;谢欢颜:“…我倒是想,可是你快出去啊!”
&esp;&esp;她是发现了,这人不是没察觉到自己的窘迫,可是他太坏,以此为乐。
&esp;&esp;所以谢欢颜决定脸皮也厚一些,虚张声势地做河东狮吼模样。
&esp;&esp;沈牧之道:“我出去?”
&esp;&esp;“对啊,你在这里我怎么洗!”
&esp;&esp;“娇娇,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沈牧之笑道。
&esp;&esp;“可是,我们又不是…”谢欢颜及时刹住了车。
&esp;&esp;这话不能说,说出来要伤沈牧之自尊的。
&esp;&esp;可是她明明已经“悬崖勒马”了,沈牧之脸上为什么还露出了受伤之色?
&esp;&esp;沈牧之道:“娇娇,你是觉得因为我是太监,所以不想和我亲近吗?”
&esp;&esp;他眼神那么受伤,以至于谢欢颜觉得自己简直十恶不赦了。
&esp;&esp;明明是那样的豺狼虎豹般令人退避三舍的坏人,可是现在受伤的样子,就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猫一样。
&esp;&esp;谢欢颜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esp;&esp;“不是不是,”她慌忙解释道,“我没有不想和你亲近,我从前不也让你亲亲抱抱了吗?我,我只是第一次,不太习惯。”
&esp;&esp;“哦。”沈牧之表情还是很受伤,仿佛觉得谢欢颜只是在用这些话敷衍他一般。
&esp;&esp;谢欢颜快要哭了。
&esp;&esp;她为什么有一种哄孩子的感觉,还是那种很难哄的熊孩子?
&esp;&esp;共浴
&esp;&esp;“真的。”谢欢颜咬咬牙,伸手解开了嫁衣。
&esp;&esp;她告诉自己,他们是夫妻,早晚也要适应这样亲密的关系。
&esp;&esp;虽然她现在脸上烫得可以烙饼,但是她还是强迫自己这样去做。
&esp;&esp;没想到,沈牧之忽然道:“我知道你只是不好意思,你也要慢慢适应。娇娇,我先出去,一会儿等你下水之后,我再进来给你擦背好不好?”
&esp;&esp;他的口气听起来有几分讨好,又有几分小心翼翼。
&esp;&esp;谢欢颜听了顿时十分心疼他,于是点点头:“好。”
&esp;&esp;听见沈牧之出去的脚步声,她放松了几分——当着他的面一件一件地脱衣裳,短时间内她很难做到。
&esp;&esp;但是慢慢来,即使没有实际关系,他们依旧会成为彼此最亲密的人。
&esp;&esp;谢欢颜慢慢把衣裳褪下挂到旁边屏风上,莹白的脚踩在温热的青砖上,慢慢拾级而下,慢慢把自己整个人脖子以下都埋到了水中。
&esp;&esp;仿佛每个毛孔都被打开,舒服得她难以用言语形容。坐在靠边的台阶上,她伸手掬水,看着热气腾腾的水落回到池子中。
&esp;&esp;水汽氤氲之中,几乎看不清自己的身体。
&esp;&esp;谢欢颜放松下来。
&esp;&esp;这种情景下的相见,她想她大概还可以。
&esp;&esp;所以听着身后轻轻的脚步声,虽然脸有些烫,但是谢欢颜却没有躲闪,她想水太热了,所以脸也发烧了。
&esp;&esp;一只微凉的手搭在了她白、皙的肩头,谢欢颜低下了头。
&esp;&esp;这个澡洗得时间有些长,谢欢颜最后被水汽蒸腾的都有些迷糊了,最后是被沈牧之裹着大浴巾抱回到床上的。
&esp;&esp;“乖乖等着,我去洗个澡也回来。”
&esp;&esp;谢欢颜迷迷瞪瞪地点点头,然后想到,刚才他为什么不洗呢?
&esp;&esp;明日一定要拉他一起洗,告诉他,她既然选择嫁给他,就是能正视,也能接受他的残缺。
&esp;&esp;她闭上眼睛,想起刚才他大手游走过自己身体时那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伸手捂住脸——她真是太不正经了。
&esp;&esp;为什么那时候,她会想到男女之事呢?她甚至控制不住地想,如果沈牧之是正常的男人,那她和他之间,应该不会那么痛苦吧。
&esp;&esp;沈牧之在浴室里待的时间很久,久到谢欢颜都怀疑他是晕倒在里面,忍不住喊他。
&esp;&esp;沈牧之的声音变得有些怪怪的,喑哑而深沉,还有些慌乱。
&esp;&esp;他说:“我马上就出来,娇娇你别着急,娇娇,娇娇…”
&esp;&esp;谢欢颜:“哎哎哎,我在,你不要总喊我了。”
&esp;&esp;过了足足有一刻钟沈牧之才出来,而且他穿戴整齐,像要出门一般。
&esp;&esp;谢欢颜惊讶地看着他:“我刚才不是把给你做的中衣拿进去了吗?你怎么没换衣裳就出来了?”